听完他的自我介绍之后,妇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对他充满敌意,冷冷地说:“他不在。”
她正要把门关上,一个声音制止了她:“妈。”
向日歪头往里一看,果然看见杨聪站在大厅里,围着黄色的卡通围裙,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样子。他见了门口的人,脱下围裙上前来,对伯母说:“我们出去一下。”
然后就侧身出门,拉着他下楼。他回头看看杨伯母,只见她阴沉着脸,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直到走到街上,杨聪才再次开口:“我妈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尽管有点被吓到,向日还是摇摇头说没关系,突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又说:“这个,你还记得吗?”说着把手里捏着的山茶花递到他面前。
杨聪摇摇头。
“这是你三个月前放在十字街口的那朵花,”向日胡乱把花塞进他手里,“现、现在还给你。”
向日本来以为对方会觉得奇怪,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问什么。抬头,只见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花,微皱着眉,就像在回忆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他们正好站在两站路灯中间,投在杨聪脸上身上的全是沉沉的阴影。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只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后来杨聪把这朵花做成标本,挂在自己房间里,保存了很多年。以后每次看到裱在透明胶片里的枯黄花瓣的时候,向日不知道为何想起的不是那个一袭白裙的花妖,而是当初杨聪拿着这朵花,低头默默不语的样子。
暗杀(上)
向日本来打算让栗子再带他去一趟鬼市医馆,但后来烧退了之后,咳血的症状也渐渐消失,背上的伤口也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他觉得自己身体大好了,想到栗子平时忙着照顾杏仁就够辛苦的了,也不好再劳烦她。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银耳突然辞职了。
据栗子说,自从上上个星期天银耳出去办了点私事之后,他就一直表现得怪怪的,经常不见人影,最后终于向栗子姐提出辞呈。提出辞呈的时候他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她没留他。
“为什么他突然要辞职?”向日忍不住问。
“谁知道啊,”栗子不冷不热地说,“那家伙翅膀硬了,要飞到哪里去,我还管得着吗?”
没有人知道银耳后来去了哪里。
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九十天,教室的黑板已经挂上倒数计时的牌子。看着同学们埋头苦读的样子,连向日这个“局外人”都紧张起来,跟着他们认真上课、自习、写作业、考试、改错题,在这不断重复的循环中,日子好像过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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