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我不想瞒你,那下毒之事是我栽到他头上的,不过他早有害我之心,这场争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更何况我已念在兄弟情分上放他一条生路,也算仁至义尽。”
纪筱当日确实看到七皇子在太子寝殿中鬼祟置放巫蛊器具,自然也无法指责延襄的作为,只得闷闷听著,一言不发。
“青阑,”延襄忽然放缓了声音,“有件事浚仪恐怕都未能告诉你,父皇昨夜数次晕厥,怕是要不好了。”
纪筱一惊:“皇上他……”
延襄面上看不出喜忧,只沈沈道:“几位肱骨老臣已同我商议过後事及日後登基事宜,青阑你也是东宫的人,心中该有个计较才是。”
纪筱还是愣愣的:“什……什麽计较……”
延襄忽然笑了笑:“我盘算著任你为中书侍郎,你若有更中意的官职不妨告诉我。”
“不不不,”纪筱连连摇头,“我资历极浅,又无作为,怎能突然连升三级,况且如今我连太子中舍人一职都无力担当,只求殿下调我回翰林院继续做编纂的闲职才好。”
延襄还是笑:“一般人听了这个莫不是喜形於色,怎麽青阑竟是如临大敌一般呢。”
“当年老师曾对我说,‘修撰之职虽然清汤寡水,但好歹能图个心安,若是有朝一日,有机会青云直上,却也再难换得这份心安了’,”纪筱半闭著眼睛默念完李见初最後一次同他说的话,淡淡摇头道,“眼下七殿下的事已让臣十分不安,虽然攀附太子殿下日後自可以平步青云,但恕微臣不敢深涉官场之中。”
“青阑这是怪我对老七的手段下作卑劣了?”延襄眯起眼睛低声道。
“微臣不敢,”纪筱站起身向他拜了拜,“我尚有要事挂怀,请殿下恕我先行告退。”
“等等。”延襄也站了起来,忽然道,“昨夜离京城百十里的东湖发生一件怪事你可知道?”
“东湖……”纪筱没料到他说起这个,斟酌道,“那里皆是湿沼之地,素来少有居所,会有什麽怪事?”
“听说那里昨夜电闪雷鸣了一夜,竟无半颗雨点落下,怪的是……”延襄缓了缓才道,“今早东湖的湖水一片鲜红,像是被血染透了一般。”
纪筱自听完延襄那番捉摸不透的话後,一路上都是忐忑莫名,满心的猜疑,待回到府上便急急向门口的小厮道:“备辆车马,我要出城一趟。”
小厮愣了愣:“先生急著出城做什麽,方才来了一位客人在偏厅等了先生半日了,先生不见见麽?”
纪筱忙问:“什麽人?”
“不曾见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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