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冤魂不散、不远千里追来的和尚?
还是什么都不为,就为齐云喊了别人一声“哥哥”……
“哥哥?”齐云扶着床沿站起来,一跛一跛走到他身边,“好多天没练字,哥哥教我吧?”
齐帧面色沉沉:
“总算想起来练字了?还以为你只想着跟齐容玩儿呢。”
齐云并不害怕,笑着一拉他袖子:“哥哥别气。云儿身体好了,今后天天跟着哥哥习字。”
齐帧便绷不住严肃了,又见他走路艰难,犹豫一刹,俯身把他抱起来,一路抱到桌前。
坐在椅子上,齐云面色丝丝透红——离开母亲身边,他迅速长大,被人这样抱着,已觉得不合适。
齐帧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但他觉得自己是太饿了。
饿到忍不住想亲近齐云,想凑他更近些,想闻一闻他的味道。
世上没有谁会平白喜欢挨饿——当然,一心减肥的胖子除外。
齐帧挨饿,实在是无奈之举。
没见平安镇家家门口挂上了镜子和桃枝吗?他们在辟他这只“邪物”。
多事之秋啊,齐帧只好低调行事。
实事求是说来,齐帧并不怕镜子和桃枝、枣核。他怕的,是那在镇民面前一语戳破天机、一心要将他“度化”的老和尚净空。
他不愿被度化。便是大凶大恶之徒,被超度了还有个六道轮回可去。不似自己,要么贻害万年,要么魂飞魄散。
比起魂飞魄散,他情愿贻害万年。我的人生我做主嘛!
只是净空老秃头显然不这么想。
他以普度众生为职,左右他人的欲望、左右他人的意志,乃至左右他人的生死已成了职业习惯。
只不知,这和尚是如何找来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和尚既然已经来了,再思忖他如何来,并没什么意义。
齐帧只盼他快些走。
并不是怕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齐帧如今只想低调。
想投机取巧,再安安稳稳多做几年人。
的确,生理上他已经不算人了,但心理上,他斟酌一下,觉得自己还算半个人。
生理与心理,哪样更本质呢?
又一个世纪难题。
齐帧凝眉思索。他习惯了用思索来打发用之不竭的时间。
但是齐云不习惯啊。
他写罢一张字,自我感觉正好呢,一扭头见齐帧皱眉,心里不由一咯噔:“哥哥,云儿哪里写的不好?”
齐帧往纸上看去。纸上墨迹未干,数行小楷写的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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