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了,破皮就流血了,流血……就一泻千里不能自拔了……
还是及时收手吧。
还是退而求其次,先果果腹吧。
齐帧怅叹一声,轻飘飘下床,带着一张空瘪的肚皮乘风走进了夜色。
夜色中的平安镇安静祥和。就像一只等待屠宰的羔羊。一刀下去,热乎乎的鲜血喷涌而出。场景该是何等美丽!
齐帧一边臆想,一边走远——远离平安镇。他不得不远离。在这里下手,等于告诉老和尚:来吧,老子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抓啊!
齐帧还没那么高调。在稳操胜券、确保自己不会舍身成仁之前,他才不会那么高调。
这世上,高调的家伙,往往死得快。
齐帧这一走就走到了龙盘山。
荒郊野岭,他终于没了避讳,可以大开杀戒。但事到临头,他又迟疑了。
他像一个提枪上阵的大将军,临敌一战,却发觉敌人个个是鼠辈,让他提不起丁点兴趣。
是的,他所站的这块地方,往西五十米的树上有个鸟巢,往北三十米地下有个野兔洞。放在以往,这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此时,传到齐帧鼻子里的血气怎么闻怎么腥臊。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挑食了。
畅饮过一回齐云的血之后,再喝这些畜生的血无疑是种人生境界的倒退!
但是齐帧没办法。他不能真让自己饿死。
这些天他的体温越来越凉,这样下去,恐怕碰一碰齐云就能将他冻住。只有更多的血、更多的修炼,才能让他一步步控制自己,甚至不久,他就可以全无破绽地伪装成正常人。
或许到那时,他已经不需要血。
或许到那时,除了不老不死,他便真与常人无异了……
齐帧越想,越天真地感觉人生依旧充满希望。
就在这时,他手上的兔子也半解脱半留恋地咽下了生命中最后一口气。
齐帧锋锐如利刃的指甲瞬间恢复原样,快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野兔的血已经无声无息流下来。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齐帧迅速将嘴唇凑上去。
热,粘,腥。
熟悉的质感中中透着陌生的味道——陌生的苦与涩。
齐帧大口吞咽,吞着吞着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停下来扶着树呕吐。
两相对比,比起齐云的甘美,这只野兔显然让齐帧难以下咽。
它死的真是无辜又悲壮。
齐帧不信邪。
将兔子丢在脚下,他选择向下一个猎物进发。
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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