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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殇离做错了一件事,他不该让戾气外露,这反而会使得自己成为猎物,正所谓锋芒毕露,必遭人妒。
执陌冷眼对着殇离看了一会儿,继而平淡地甩出两个字,“十杖。”
殇离自然不肯答应,“一百,少一杖都不行。”言下之意便是没得商量,纵然你是太子,这面子我也不卖。
执陌的神情越发冷薄下来,向前迈了一步,他凑近殇离的耳畔刻意压低了声,“太傅一把年纪,一百廷杖断然受不住,你是存心要他性命是吗?”
殇离是聪明人,他清楚真把太子惹急了对自己毫无好处,思忖片刻,则又笑开了,“太子殿下说哪儿的话呢?殇离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十杖也好,我来行刑。”
这确实算是殇离最大限度的退让了,执陌心里也明白,便点头允了,许他出了心头这口恶气,只加了条件说就在此处打。他本是瞧着殇离身板瘦弱,猜他定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却哪知殇离手执长杖,第一杖挥下已是打得太傅失声叫了出来。
至此执陌再细看殇离挥杖间的那股豪情,方才意识到这小子竟还是个练家子,只是内力一般。
十杖过后,太傅早已无力地瘫在长凳上,执陌派人将其送回,又让人请了御医暗中过去诊治,意在将此事瞒过众人耳目。
然而太傅告假朝中众臣皆在猜测,很快皇上亦听到了风声。那日执陌被召了过去盘问此事,他只把责任一肩揽下,甚至连殇离的名字都没提及,皇上闻之怪他擅自行刑,且受刑的那个还是太傅,实为不分轻重、不懂分寸,遂罚他禁足一月。
事后殇离曾去桑陌殿探望,他不解执陌何以替他揽下罪名,对此,执陌的回答却是,“给你树个榜样,好让你学学,成大事者,心眼需放宽。”
殇离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执陌这话,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那日执陌又道:“一月后,你也不必与我一块儿来上课了。”殇离听了一喜,“哦?不逼我当您的侍读了吗?”
执陌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道:“你性子太野,让你侍读只会平添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这一个月,每日过来桑陌殿听候吩咐。”
“什么?”殇离狠狠瞪了执陌一眼,暗自琢磨着太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执陌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如此惊讶作何?”
殇离强忍着满腹的不悦,故作恭敬地躬身问道:“那不知太子殿下要我每日都来究竟是有何等要事?”
“让你过来就过来,问那么多做什么?”执陌心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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