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几乎是半扛着张春回的酒店,临进门前他对张春颇为严肃地说:“张春,二叔让我带话给你,要么什么也别管,要么再也别回来。虽然我不清楚那夏树怎么回事,但是,适可而止,他会害死你的。”
“我知道了。”张春干笑一声将张春江推到门外,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虽然神智不清,但心里很明白,所以张春江最后那句‘他会害死你的’让他很难受,他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他害死夏树还是夏树害死他。张春转过身扶着墙去开灯,结果按了半天开关都没反应,嘴里骂了句:“靠,竟然还停电!”然后摸黑往前走去,下盘不稳撞在柜子上,脚下一软他以为会摔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夏树扶张春躺到床上,他刚一松手张春就像蛇一样缠上来,却半点力也不使,他一时没站稳直接压在张春身上,想挣开身下的人却死死抱着不肯松手。
“老实交代,对老子这么好,是不是喜欢老子!”张春酒劲上头,大脑兴奋得完全不受控制,他说着两条腿干脆挂在夏树腰上,两人呈一种□到极点的姿势倒在床上。
“花儿,你松开。”夏树想要推开张春,但张春紧贴着他的胸膛根本使不上力,张春就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说你也喜欢我,我就松手。”张春一脸贱笑地将嘴往夏树脸上凑,却始终找不对地方。夏树突然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趴在张春身上,头埋在张春的颈窝。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让张春清醒了一秒,下一秒又连手带脚的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告诉你。”张春突然全身一僵,紧接着松开了手脚,夏树翻身躺在张春旁边,盯着天花板,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的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当张儒文带我出去,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那些‘人’!张儒文想让我过回‘人’的生活,第一次让我叫他父亲。”
张春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夏树的脸,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是他从未想过夏树对张儒文有过这样的感情,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恨而是怀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