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同样喝了不少酒的方临渊少了几分平时云淡风轻的优雅,多了几分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落寞。“是啊,是很累。”方临渊用修长的食指敲打着杯口,嘴角漾起一丝笑,“可是你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又能比我自在多少?”
陆墨尘沉默了片刻,见已经酩酊大醉的纾颜屏羽还在嘀咕着让人陪他喝酒,颇有些不耐烦地把他摁趴在桌子上,任他睡得人事不知。“这么看来,我倒是有些羡慕屏羽这小子,至少他还能醉。”
“怎么?大将军你在京中待的并不开心?”斜眼看着大发牢骚的陆墨尘,方临渊摇着酒杯问道。
耸了耸肩,已有无数军功在身,前几日才荣升抚远将军的陆墨尘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回道:“什么抚远将军,不过是信口封赏的杂牌职位而已。我家老头子在边疆拼死拼活,却把他唯一的儿子困在京城做游手好闲的杂牌将军。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我现在是与你同样的作用?一个时刻担着小心引颈就戮的人质,有何资本风光?”
恩威并施的好手段,还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那个高高在上的胤帝,倒还真是个合格的帝王……方临渊不置可否地笑笑,指了指睡着了还嘟嘟囔囔个不停的纾颜屏羽,打趣道:“说起来,你不会是听说皇上有意将你妹妹许给屏羽做太子妃,所以才故意灌醉他的吧?”
提起这事,陆墨尘脸色一变,险些要把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太子妃的位子谁爱坐谁坐,反正不会是我陆墨尘的妹妹!别说宫里水深火热我舍不得雪芯受苦,就冲着太子是屏羽这小子,他心里又一早有了别人,我就绝对不会认他做妹夫!”
他说着没好气地捅了捅含笑不语的方临渊,“屏羽对你的那点小心思,怕是连皇上都快看出来了。你既然无心,就早早断了他的念头才好。至于你自己的那些事……”陆墨尘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瞧着你和凤殷然相互之间都有好感,反正龙阳之好在我荣韶国又不算什么礼法不容的事情,你若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言明,陆某倒是很愿意成人之美帮你一把。”
皱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