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罪张山那等酷吏,方才托病辞官回了家乡。这是人家的明哲保身之道。”崔绎抹了下脸,叹息道,“木已成舟,这世上唯独后悔药没地方买,算了,不扯这些,我得走了,陈先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你多多保重。”
“小公爷,请恕嘉阳需得看护梁王殿下的灵位,不能前去相送,唯望小公爷您一路顺风,早日收拾心情,重整旗鼓杀将回来,驱jian相,杀张贼,还这世间朗朗乾坤。”
陈先生将崔绎送到门外。
夜雨未停,崔绎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送,低了头快步走入雨中。
很快自黑暗中迎过来两名侍从,当先一人高举雨伞,试图为崔绎挡住冰冷的雨水。
陈先生目送他们一行走远,长长叹了口气,回转身,慢腾腾进屋,关上了房门。
最近一段时间传来的无一不是坏消息,而今夜,由崔绎的决定看,形势显然已经落到低谷,不可能再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