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狄长流的左右手,军中第二名领导者。
照理说,他与这样的大人物──嚣狄右将军,本来没任何交集,却因为缠了长流多年,而诡异地跟他成了酒友。每次被嚣狄长流拒绝之後,最顺手拉来诉苦陪酒的人选,就是他了。
祁澜看见长流之後,立即自转为『全世界都不是东西,只有嚣狄长流是东西』模式,双眸繁星无限闪亮。
倒是紫未很习惯祁澜的痴呆模样,自发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我的名字可不叫乱步喔。」
紫未弯下腰的时候,也许是出自刀剑匠的感觉,祁澜听见乱步大刀所发出的声响,如铃,唤回他的思绪。
祁澜一句谢也没说,先向他狠瞪去一眼,管你是叫乱步乱跑还是乱爬啊!
难得碰上长流,竟然有如此多不相干人等在碍事!
明是受害人,却一直被忽略的李道月吼叫,「他咬我!他竟敢咬我,疯狗!」
「不知道是谁比较像狗?」嚣狄长流的俊眸一扫,李道月感辱,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嚣狄长流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现在他要护全那只疯狗的意图很明显。
於是李道月不求公道只求全身而退,怒喝一声就打算离去。「熹舞,过来!」
熹舞听罢,从祁澜身後瞧了李道月的狼狈一眼,没有踏前。
春魉勾起嘴角,知道小舞的心意,他不是惧也没有多喜欢祁澜这疯子,只不过刚刚一幕已够分明了宫中的两边权势,李道月跟嚣狄那边不和,要找依靠还是嚣狄一边的好。
要他此时留了,之後必为李道月所留难;要他跟李道月走了,之後必成嚣狄的敌人。嚣狄家是军权者,看起来比起李道月难对付上千陪,他这一步会影响太多。
李道月看熹舞不动,恼羞成怒,急跑几步就要扯他的手臂,「熹舞,你还杆著!」
就在他快抓起熹舞之际,滕紫未可爱的大眸子眯起,彷若青年的声音道,「李道月,你好大的胆子,见著嚣狄的人都不懂称呼。」
光看他的表情,十足一名青年微眯起眸,似笑非笑在撒娇,事实却不是这回事。
好你个返老还童的妖人!李道月愤然拂袍,双手一拱,「嚣狄将军、滕将军。」
嚣狄长流看了满嘴是血的祁澜,再看了他身後的熹舞,大抵明白是什麽回事。
李道月擅挑一些珍奇的少年少女作禁脔进宫献礼,也不是第一天听闻了。
「祁澜。」
「有!」祁澜急急拉起袖子,胡乱抹去嘴边的血污,把自己弄得像大花猫。
「这叫熹舞的男孩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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