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没剑魂们的生活,其实他也没出乱子。
有徒儿、有宠物(被春魉听到会杀了他),也许,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了,他想。
***
「熹舞,这次进宫去一定一定要叫老师拨个空閒时间来剑场喔!」
「好。」
熹舞接过一早收拾好的布包,一手伸起,坐於树梢之上的春魉化身鸟儿,旋飞到他手背上。
临行前,黑鸟向他眨眨眼睛,他也眨起单眼回应。
这句话,祁澜神经质的说了几次,春魉都会背了。
然後熹舞的身影步出剑场,小身影坐上马车、黑鸟抓著窗框。喀喀滚轮声中,马车远去。
挥著手,祁烂乾笑几声,也许他真是个失格的师傅。
连抽空跟熹舞老师谈谈近况、学习进度什麽的,也要春魉来提醒他,他才知道要做。
一边习惯性地把颈後略长的发勾前,他一边步回房间。
没生意上门、送熹舞出门後,他就无事可做。
关上房门,他挨在门後,细细地叹了气。透明的叹息,被风吹散了就似无所不在。
现下,这儿只剩他一人而已。
太空旷了,整个剑场都是人,却也都不是人。没有人会跟他说话、注视他的眼睛,甚至是触碰他。
把自己甩上床,他的视线就这麽刚巧地对上墙上剑架。
最上的一把是夏虫,接著是语冰,最後的是韬虹。
他以奇怪的姿态躺於床上,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们。
窗外的正对著的剑胚架,在他打出夏与语冰後已不能伤害他了。同样地,那天早晨他出过泪汗,长流的事再也没能攻击他。
窗扇前很久以前就装上的布帘子,现在随风轻骚著脸颊。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将汤药偷偷的倒掉……」祁澜停顿一下,然後伸手抓著布角,耍弄著,「……你们早知道了吧?」
窗帘子是他刚搬回家时,夏建议他装上去的。夏别扭又恶形恶气地说著加块布帘什麽的也好,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仍然鲜明。
倒掉汤药的事,也许他们三个已知道了吧?但他又是凭什麽去认定,他们三个会知道?
他不说的,从没有对倒掉汤药、怕再见不到他们这事儿多说一句。
同样地,夏与语冰、韬虹也有权利不多吭一句。
难不成他们已失了感受的能力,所以必需宣之於口?
这数个月来,祁澜想过,他们也许离恨越来越远了。
不是说忘了以往的事,也不是说完全释怀了,的确,谁也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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