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让血给溅了衣襟。吐了第一口,然後血彷佛止不尽的水,溢满嘴边、下巴…
韬虹剑越过魂魄,钉在他的胸膛上,剑锋没入。
他趺坐地上,挣扎反抗的意愿都失去了,他凝视著韬虹的泪流满脸,也看著守守飘散的魂魄。
韬虹剑贯穿了守守,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他甚至来不及跟守守说句对不起,好好跟他说句爹爹有多疼他、爱他、欠他。
四年前,他们放弃了他;四年後,竟是吃血而换得一时清明的守守为了护他而牺牲自己。
那彷佛发出温暖的白光,带他回到守守出生那天的温馨。
他看到了他们六个稀落有致地在剑场内,围著守守的情景。
守守、守守,不要怕……守守,爹爹快来陪你了,很快……
「这邪魂总算有点劲道。」
颐右垂下右手,他已在非常贴近他俩的位置。
那刀魂不愧是渗进了恨,一点都轻视不得,就连他操纵的剑魂也差点不是对手。
老实说,那刀魂再纠缠多一分,他都要直接出手来对付了。「……但还未成气候。」
现下,看那剑魂双目无神、遍体鳞伤,就可知刚刚的一场互相残杀有多激烈。
要不是刀魂坚持要挡於那人类面前、要分神护全好那人类,这场爱恨之战不会这样快玩完。
他竟从没见过力量可与妖兽匹敌的刀魂。
他操纵的傀儡是他的同伴,但差点就给杀尽了,那小刀魂真的打算杀死同伴,他义无反顾。他不过一时清明、但护主的心意竟强烈至此,到最後,讽刺的是带著爱的剑魂要杀创造者、载满恨的刀魂却要歇力保护他,他们角色互转。
但这世界只有强弱的差别,没有奇迹。刀魂已被破灭,眼前,只剩下剑魂未解决。
那个人类可以不用死,但他不想太便宜春魉。
实在是想再吓吓他、再看看那不可一世的春魉痛苦的模样、慌乱的模样。
站於街道中央的颐右彷佛弹奏某种乐器般,举起双手,开始舞动起来。
快的、慢的,高高低低的指动。
他噙著笑意,还悠然自得。眼前,却无任何丝线,那是看不见的恐怖。
「颐右,你疯了!」春魉被两个鬼差压於地上,咬牙切齿地对他吼,「刀魂你已杀了,够了吧?你不可杀人类的!」
「能杀与不能,我用得著你提醒?」颐右微微侧头,欣赏著他的狼狈。「而且你说错了。杀人的不是我,是罪大恶极的剑魂。」
春魉看看他的手吧,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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