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就歇两天吧,这蓝田县的山沟沟那么多,天天这么跑,别说人了,马都得跑死!”
桓蝶衣翻身坐起,接过水杯,咕噜噜一口气喝完,顺手就把杯子扔到了地上,哐啷一声,杯子摔成了六七瓣。红玉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姐,你说萧君默他们会不会早就出了武关?”
“不可能!”桓蝶衣又往榻上一倒,“武关现在就是铜墙铁壁,除非他们长了翅膀飞过去。”
红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桓蝶衣仍旧盯着房梁,忽然开口道:“丫头,你想问我是不是还惦记着萧君默吧?没错,我是还惦记着他,所以我现在是既想抓他又怕见到他,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你也别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玉愣了愣,旋即扑哧一笑:“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在你跟前就跟个傻瓜似的。”
“我倒情愿自己变成傻瓜,这样活着就不累了……”桓蝶衣说着,突然抓过枕头蒙住了脑袋。红玉看见枕头在微微颤动,鼻头不由得一酸。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桓蝶衣马上背过身去,闷声道:“就说我头疼躺下了,谁来都不理他。”红玉听出桓蝶衣的声音带着哽咽,不禁轻叹一声,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才走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