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净如初春时冰消雪融的溪水,纯粹如冬日里山尖上的皑皑白雪。
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被,借着灯光抬眸扫了眼江温酒怀里的阿横,又扫了眼商青鲤,缓缓将右手伸出棉被,从小几下面拿出一沓宣纸和砚台,执笔蘸墨,一笔一划写道——
男童:七日麻,无解,七日能言,无碍。
姑娘:醉生梦死,已解,药虫仍存,待取。
他执笔的手有些抖,落笔时字迹便显得有些潦草,却已比桂花树上挂的那个白幡上的“药”字工整很多。
江温酒和商青鲤在见到他写出“醉生梦死”四个字的时候,便已怔住。
再看他写出“已解”时,心中顿时惊涛涌起。
这人是谁?
不拿脉不问病症,只是一眼扫过,便能看出阿横和商青鲤身有异样。
——医术该是何等高明!
“药虫?”江温酒回过神来,敛了敛纷乱思绪,道:“还请阁下明示。”
那人开口,声音僵硬,道:“麻、烦。”
江温酒:“……”
那人虽说了麻烦二字,面上却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把笔尖探进砚台内,蘸了下墨,在宣纸上接着写道——
醉生梦死,非毒非蛊,实为药虫,饲以毒·药,十五载可成百药之王。本体虽有毒,烈酒可缓,她既已解毒,药虫养在体内,无害,往后每月以剧毒养之,药王可成。
写到这里,那人笔尖顿了顿,才又继续:
其毒性已除,房事可行。
商青鲤:“……”
她看着“房事可行”四个字,红了脸,抬眸就见江温酒似笑非笑向她看来,眸中波光如酒,竟有几分醉人。
在祁州时商逐岫虽替她把过脉,说了句不太确定醉生梦死解了没有。但这段时日以来,醉生梦死从未发作过。兼之每晚同床,江温酒除了吻她,没有做过别的。所以她并没有同江温酒说起醉生梦死可能没彻底解掉的事。原是想着过段日子再提,却未想到当初服下的天杀已将它解了。
意料之外的结果。
让她很是欢喜。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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