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替我将这药虫取出。”商青鲤避开江温酒的眸光,转头看向那人。
她虽然不知这药虫养成药王后有什么益处,但只要一想到体内有只虫子,心中就有些不舒坦。
那人听言搁下笔,道:“能。”
他裹着被子起身,绕过商青鲤和江温酒,走到正对大门的那一面柜子前,打开一格屉子,一只手抓住被子,一只手伸进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江温酒见此,放下抱在怀里的阿横,走过去道:“我能帮什么忙么?”
那人道:“不、用。”
他从屉子里拿了两个瓷瓶,推了下屉子,又慢吞吞回到躺椅上坐下,把瓷瓶放到小几上。然后他不知打哪里摸出一把小刀,将刀刃在火上来回烤过,抬眼看着商青鲤道:“手。”
商青鲤依言伸出手,就见他拿着小刀,在她食指上划开一道口子,取过几上一只细颈瓷瓶,松开一直抓住被子的那只手拔开瓶塞,将瓶子里水一样的东西倒在了商青鲤指尖的伤口上。
指尖上宛如针扎一样疼,疼痛之后似是半边身子都麻了。商青鲤身体一颤,江温酒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约莫盏茶功夫,一只紫白色的小虫子从她指尖的伤口里钻了出来,那人已取过几上另一只宽口瓷瓶,拔了瓶塞,凑至她手指下。
瓷瓶里朱红色的液体与商青鲤当年在流华宫里饮下的那盏一模一样。
紫白色的虫子似有所感,顺着她的手指直接跳进了瓷瓶里。那人塞上瓶塞,把瓷瓶搁回几上,扯了下被子,重新靠在了躺椅上。
他道:“走、吧。”
他话音刚落,商青鲤麻掉的半边身子就已恢复知觉。
商青鲤看了眼江温酒,恰也从他眸里看出些惊疑之色。听出那人话里送客之意,两人由衷向那人道了谢,又留下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抱着阿横出了药铺。
走出药铺时,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眼,驻足了片刻,只得揣着满肚子疑问上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