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送出之后,他告诉父亲,以后会经常写信给师父,家里要给他准备好这一项事由的花销。
唐栩见儿子心情明显好转,因为可以通信又神采飞扬起来,哪儿有不答应的,当着孩子的面儿正色吩咐了管家:世子写给程大人的信,一概视为他加急写给同僚友人的信件。
怡君这边,程询不在家,给她带来的心酸之处其实很多。先是婆婆和两个孩子,婆婆偶尔心焦起来,会担心得整夜不能入眠,她与蒋映雪出尽法宝地开解,总算是有点儿作用;修衡是早慧的孩子,与师父互通信件之后,就又恢复常态,每个月总要有二十来天留在程府;只有天赐是懵懂无辜。
程询起初离开的那几日,天赐晚间不肯睡,吵着闹着要爹爹,她和卓mama想尽法子、急得满头大汗,孩子也无动于衷,执拗地咕哝着“要爹爹”。
好几回,终于把闹腾累或是哭累了的天赐哄得入睡之后,她都会在沐浴时,对着氤氲的水汽,默默地哭一阵子。
想念他,担心他——这些情绪,她不比任何人少一分,但所处的位置不能流露出来,只得独自消受。
收到程询报平安的信件,她拿着厚实的信封,回到内室,大白天就无声地哭起来。
拆开信封,看完长长的信件,又哭了一会儿,随后就无声地笑了。
这男人写给她的信,就像是坐在她面前闲话家常,家里家外的事,想的到的都提醒她,又告诉她要如何开解母亲、孩子们,辞藻并不华丽,只是用最精准又朴实的措辞,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牵挂。
末了,他言辞诙谐地提醒她照顾好自己,别离家在外的回去之后胖了一圈儿,她这留在家里的却瘦成黄豆芽儿。
特别暖心。
提笔给他回信的时候,怡君并不隐瞒自己理事时的一些小烦恼,细细数来,认真地问他的看法。
就算相隔万里,他们的心魂也牵系在一处,相互陪伴。
只说生活里的可喜之事,能有几件?经常报喜不报忧,写信就会变成必须应付的差事一般,她知道,他不希望那样,自己亦然。离再远,仍旧可以同心协力地过好日子。
末了,她由着自己啰啰嗦嗦,告诫他要如何照顾好自己,别把衣食起居全都交给程安、程禄、程福打理——都是二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