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陆部堂一起派人从速查出来的:汪正与汪祖寿本是堂兄弟,汪正做官之后,侵吞了汪祖寿那个房头的产业,用来上下打点。汪祖寿双亲一把年纪,哪儿生得起这种气,真是被活活气死的。
“汪祖寿葬了双亲之后,变卖家当,离开家门,换了名字,原名单字一个昰。
“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倒是没想到,今时汪祖寿能找到你面前,绕着弯儿地让你给他双亲报仇雪恨。
“汪正见过汪祖寿了,初衷是去攀交情,却没想到……不然不至于闹腾得这么厉害。”
程询继续大口吃面,吃完之后,把碗一推,问:“属实?”
“废话。”舒明达怀疑他被万鹤年气糊涂了,“我们三个人出手,查一个商贾、一个官员的底细,那不是手到擒来么?”
“属实就行。”程询用指关节刮了刮一边的眉毛,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有了结论:“办他。”
舒明达放声大笑,“早想到了,但你悠着点儿吧,把人逼得买凶杀你就犯不上了。”
“悠着点儿?”程询唇角上扬,语气悠然,言辞却带着刀子,“藐视君王、散播流言、扰乱军心民心,哪一条不是杀头的罪?要是到这会儿都不下狠手,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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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汪正等十人的折子被原样驳回,皇帝质问陆放、程询的旨意尾随而至:为何失察,为何任由官场谣言四起。
而就在前一日,汪正被处斩立决。
三月下旬,程询先后问罪联名上折子的五名知府、三名县令,轻则罢黜官职,重则上报刑部,抄家之后,木龙囚车押解回京。
一时间,官场人人自危,再无人敢妄谈汪祖寿一事,只有百姓始终对这商贾感恩戴德。
汪正死后,汪祖寿对着双亲的灵位大哭一场,病了小半个月,之后一切如常,兢兢业业地造福这一方天地间的百姓,不乏做散财童子的行径。
四月初,户部两名主事、工部右侍郎来到广东,分别协理程询经手汪祖寿上交的账目、督造打造战船事宜。补缺的官员也一一就任。
没几日,河道总督前来,进河道衙门,摄河道巡察、堤防、疏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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