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戏么?长亭心头一酸,脑中却是那夜她背抵着房门,那人在房门外沉默不语的情景,叫她如何分辨自己的心?
果真是在做戏么?
长亭并未挣脱,迎着赵权的目光,坦然道:“我只是想离开这里……”赵权眼中的神色竟让她说不下去,那是什么,是沉痛抑或是无力?
长亭定了定神,终究还是极轻极缓地开了口,道:“赵权,放过我……”
说罢却似是怕泄露什么心事,只转开了眸子,不再看赵权。
有那么一瞬,赵权紧梏着长亭的手似乎松了松,长亭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下一刻那人却将她抓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屋外的风轻轻吹了进来,压得四角的宫灯胡乱跳动,屋中暗影闪烁,赵权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好似呢喃一般:“本王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
长亭霍然抬头,迎向她的却是赵权笼着寒霜的眸子,只是冷峻的寒意中,似乎还有一丝疯狂的炽烈,他盯着长亭,眉眼皆是危险,冷情的薄唇却微启,只声柔如水,好似情郎般缠绵道:“放过你?想都别想,你这一生都要留在本王身边……”
长亭心中涌起无尽的失望与怒意,她将赵权一推,斥道:“赵权,你别妄想我会一直这般受你摆布,放我走!”
赵权见她发怒,心中忽然涌起自己也不明白的痛快感,想起那日南山寺她虔诚求拜,心心念念地都是他人,与自己语笑嫣然,却通通都是做戏,心中不禁嗤笑不已,扯着长亭的手,一把将她拽至面前,冷言嘲笑道:“放你走?任你去找聂云程?你心里装着他,倒还肯哄着本王,你把本王当什么?把本王的情意当什么?嗯!”
长亭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可赵权眼中nongnong的嘲讽,却令她的心似乎更疼,长亭望着赵权,只静静道:“我与师兄早已有盟约,我亦从未想过要欺骗你的情意,只是世事难料,你我共经磨难,我失忆后世事皆已错乱,我心中已有他人,怎能……”
“便是我辜负了你罢!”长亭顿了顿,终究明白说道。
赵权心如刀锥,眼前这个眼神疏离的人是那个长亭吗?她曾伏在他背上,安然入眠,她亦曾与他玩笑游水,引得他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冲动热切,她还曾与他对月举杯,谈笑嫣然,他本以为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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