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吧,你为何如此好心的帮我?而且,你原本不是穷的连裤衩都没有吗,过了一年,怎的就如此有钱了?”罗承功肯定不会接银子,毕竟他虽才不过十五,毕竟也读了七八年的书了,书生那点清贫骨气,他总还是有的。
裴靖垂了垂眸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去年,我父亲病了,为着守孝,我才无法来洛阳读书。如今父亲已死,我卖了家里的祖宅并田地,便是想着,当初你jiejie待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总是想要见上你jiejie一面。这些钱,就当我还当初欠她的。”
罗承功犹还半信狐疑的,却也把银票接了过来,指着裴靖的鼻尖便道:“你最好记得清楚些,这些,可全是你欠我jiejie的。”
说碰上,他伸手扯了扯裴靖身上那件蓝布衣,道:“若我记得不差,这可是她亲手替你缝的。”
又踢了一脚裴靖的鞋面,他又道:“这也是她亲手替你衲的,她是个傻的,爱上了谁,总喜欢替谁衲鞋作袜的,而在你身上,她可真真儿是瞎了眼。”
待他走后,裴靖再回到自己的校舍,见舅舅佟谦恭腰站在廊下迎自己,冷冷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门,却是一把重重的,就把门给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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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罗九宁这厢,裴嘉宪虽不曾进来过,但内院之中没了宋绮,她的日子着实好过了许多。
而王伴月管上内院之后,曾经那些鸡毛狗糟的事情,瞬时也少了不少。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壮壮儿有乳母带着,长胖了许多,也长高了不少。苏嬷嬷亲手替他衲的虎头棉鞋并一整套儿的虎头棉袜,穿上之后,小家伙整个人都威风凛凛的,甭提有多可爱了。
既儿子在身边,罗九宁自然就想着,老老实实儿的窝冬便罢了。
只是,时日一天一天的过去,也不知道裴靖在外如何,已经叫裴嘉宪杀掉了否,她到底心中不安,只是奈何找不到机会出府。
不过,忽而这日,机会就来了。老祖宗宋金菊就病了。初时,不过是不思饮食,眠困到,身子沉,再后来,竟是连口水都控制不住,整日的涎涎欲睡。
太医们开了药方进来,灌进去了,老太太也能全给吐出来。
渐渐儿的,这老太太竟是个要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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