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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没有孩子,只是对于权力一门心思狂热的野心家,也就不懂得,当人生身为父母,这世间的一切皆可举重若轻,唯独孩子,是父母们生命中重如泰山的那根鸿毛。
紧紧搂上瘦成一把骨头的裴靖,罗九宁艰难的哽噎着,唇凑在他耳边,忽而就说:“你杀我父亲时,从不曾悔过,我杀你时也不会悔的。”
狠手掐上裴靖的咽喉,罗九宁双脚仍还被缚,定定儿的望着他。
而他一脸的倔意,也是在望着她。
他一生虽不过短短的十九年,但一直自信于自己的决断,也一直在赌,到了此刻,他还在赌,赌罗九宁不会杀自己。
他不相信,情窦初开时那么爱过她的女子,会杀自己。
他分明看到她方才痛苦,悔恨,甚至于怜惜他,而他在她身上赌上了一切,也输光了一切,他不相信。
所以,裴靖两只手可以活动的,但他不动,甚至于,契丹武士就在门外,他可以,可他也不喊。
在他这里,要么爱到死,只要逼不死罗九宁,他就得逼着她臣服于自己这种炽烈的,没有出路的爱。
“阿宁,要么杀了我,要么就从了我,你没有多余的路可走?”说着,裴靖抽了抽唇,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惨白的仿似恶鬼一般。
罗九宁手中窜出一条蛇来,游信丝丝,就在裴靖的脸上徘徊着。
“可你便真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你绝对逃不出萧蛮的掌控。”裴靖依旧在倔。
只是,话才说完,只听悉悉祟祟一阵的响,仿佛叫针扎了一下,裴靖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也不过瞬间的事情,只觉得脑子一沉,已经晕过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那些契丹武士们便听见屋子里传出声音来:“蛇,蛇,来人啦,这屋里有蛇。”
这些契丹武士们本就不放心裴靖与罗九宁二人共处一室,听着隐约是个女子的声音,进得门来,却见灯黑火黯的,裴靖坐在角落里,而那绑在椅子上的罗九宁却是歪着头。
‘裴靖’不停的哭着,还在喘气:“快,快,她给蛇咬伤了,快点找郎中来替她医治。”
契丹武士将那‘罗九宁’的身子才稍微一掰,一条惨绿色的竹叶青蛇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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