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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冷冷道:“只怕什么。”
“若无灵药,只怕是撑不过明日了。”
赵煊低下头,注视着阿黎,不置一语。今日早上他出门的时候,阿黎还没有醒来,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事实上,每天早上那个时辰,阿黎都醒不来,今儿当然也一样。赵煊记得自己走时还弹了弹阿黎的额头,没敢太用力,既盼着她能醒过来送他,又舍不得她醒过来。
而今,他从宫中回来,她却又睡着了。两扇睫毛阖上,眼下是淡淡地阴影,又精致又脆弱。赵煊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道:“不知徐太医说的是何种灵药?”
“天材地宝,奇丹妙药,可遇而不可得的东西。”徐太医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所谓的奇丹妙药,不过是给摄政王一个念想而已。那等东西,凡世之人如何能得到。
“徐太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王爷,恕微臣医术不精。”
赵煊沉默片刻,忽然觉得很累:“来人,送徐太医回宫。”
外头的小丫鬟领命进来,走到徐太医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徐太医看了看赵煊,又望了望床上没有生息的那位姑娘,终究是走了。摄政王的性子可不太好,救不这姑娘,还能安然无恙的出去,已是幸运了。
他还是赶紧回宫才好。
屋子里一时又静了下来,许久,赵煊叫李全和王安进来。二人过来后,只听赵煊道:“去太医院,将张太医、陈太医都给请来,再去京城西街的荣参堂,将那里的朱大夫请过来。府库里面的药材,尽数取来。”
李全默默地受命退下,自去准备不提。
赵煊这才有了些心思,打量起屋子里的这几个人。
小鸢早在王爷的目光扫到她头上时便跪了下来。姑娘受了这份罪,她确实是罪该万死,可眼下,弄清事情来龙去脉是是最重要的。
小鸢想着今儿发生的事,未等赵煊开口,便主动交代了。
“王爷,今儿中午,姑娘原本在屋子里看话本,后来玲珑过来送衣裳,到了里间之后,见院子里的小丫鬟在浇花,她也上去观望。奴婢见她站在那儿不妥,便赶紧叫她过来,谁知玲珑转身的时候,刚好摔到了那盆花上,奴婢赶过去的时候,那盆花已经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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