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立刻想到全师爷。
季先生,全师傅,这两个姓都不是十分常见的姓氏,不会这么巧又凑在一块。
那季先生想必就是季永年,全师傅就是全师爷了!
梁叛不禁懊恼,眼看着终于印证了手里唯一的线索,距离目标也只有一步之遥,却再一次失之交臂,怎能不可惜?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近了季永年,之前不管是在稳船湖还是在怪石园,都不曾确认过季永年的所在,甚至都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人的存在。
可是就在昨天,这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季永年就真真切切地在里面待着,假如他早来一天,或许就能见到这位千呼万唤也未曾露面的神秘盐商了。
胡二屁股又说了些季永年在此处何人伺候,如何吃喝,还提到前些日子有个漕帮的大佬来过。
“我还替季先生一个手下,送过一封信。”
胡二屁股好像想起了甚么,主动交代了一句。
梁叛心中一动,想起齐四那封信的来源,便问:“是不是让你送到漕帮去?”
“不错。小的那天见到漕帮的人来拜季先生,只当是季先生写的回拜信,所以收了那位朋友几分银子,便跑了一趟,送到水西门货栈码头上。”
“中间没人有没有其他人发现你跑这一趟?”
“那倒没有,我借口腿疼病犯了,上街去买膏药,没人疑心的。那全师傅只当我替他们跑腿累的,还赏了我二钱银子的酒钱。”
梁叛点点头,这倒是像那全师爷的作风。
论起收买人心来,这位全师爷可是从来不会吝啬。
不过既然没人发现胡二屁股去送信,就奇怪了,那位漕帮弟兄是如何暴露的?
他只好又问胡二屁股:“那么后来有没有人问过你送信的事?”
胡二屁股立刻点头道:“问过,就是那位全师傅,送完信第二……第三天,对第三天晚上。”
“他怎么问的?”
“他就问有没有替他们谁送过信,我便说了这位朋友,当时全师傅脸色不好看,转天就没有瞧见那位朋友了……”
胡二屁股说到这里,突然眼睛瞪圆了,指着梁叛,惊叫道:“啊唷,该不会……”
梁叛一阵默然,倘或那位漕帮的朋友识字会写,把地点明明白白写在纸上,那么漕帮第二天就能找过来,也不会在第三天晚上暴露了……
胡二屁股此时已经察觉到不妙了,两腿不自觉地抖起来,而且愈发抖得厉害。
别看他是个污烂的人,好事没有做过一件,但是胆子极小,从来还没干过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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