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行走之人,因为皇帝虽然掌管着整个国家,却无法在自己的疆域中肆意行走,于是便需要这等行走之人,来代替他走向全国,传达他的意志。
换言之,行人司就是代替皇帝行走在外的使者,持节四方的钦差。
抱着一卷圣旨,跑到人家里喊奉天承运皇帝诏(制、敕)曰的,便是这帮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衙门,在建文年间还一度被革罢,永乐以后才重新启用。
不过永乐迁都以后,南京虽然保留了行人司衙门,但是取消行人司长官司正,只留左右司副各一名,官职从七品,没有任何职权,是个绝对清闲的职务。
没有上司,没有下属,没有约束,没有考核,没有公务,当然也没有升迁的机会。
这是一个最完美的混日子的地方。
梁叛对南京行人司的了解便仅此而已,至于司里面那两位左右司副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相信也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所以他很纳闷:南京行人司的路子也他娘的算个路子?
张守拙看得出来他在想甚么,愈发神秘的笑了笑,却不肯进一步解释,而是半调侃地加了一句:“他还是个举人。”
梁叛听了又是一愣。
举人跑到你衙门里当个书办?
脑子被门夹过了?
他这么想并不奇怪,这事说出去谁听到都会和他一样的想法。
后世一般将秀才、举人、进士这三级功名类比作小学、中学、大学。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不恰当的对比。
秀才、举人、进士如果一定要和学位对应的话,比较合适的应该是学士、硕士、博士。
当然也并不十分贴切。
一个举人跑到县衙当个小吏,就给梁叛一种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跑到一个小工厂去当操作工的感觉。
因为举人已经可以当官了。
即便不去当官,三十岁的举人,正是体力和精力的巅峰时期,完全可以将时间放在科举上,而且根本不用自己工作,绝对是衣食无忧的。
“你即便不应卯,也该常到县衙来看看,你还认得路不,不认得的话叫雍关带你走两回。”
梁叛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好像还挺高兴啊?”
这年头自己辖区发生五人命案,作为知县还能这么轻松愉悦的吗?
张守拙倒是一愣,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命案这一茬,连忙朝仵作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又把目光转回来了——没眼看。
“你来之前捕班已经查探过了,院内楼中的细软财物已经大多被人翻找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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