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个谋财害命的案子。”
张守拙很轻松地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位江宁知县在接连获得上头嘉奖,并且有了“能员”之名以后,似乎已经完全脱去了最初时遇事便紧张无措的样子,变得沉着冷静起来。
换句话说就是飘了。
梁叛也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不过他倒是很欣赏张黑子这种举重若轻的潇洒意态,所以他打算再锻炼一下张知县强韧的神经。
“季永年昨天就躲在这里,我是追查过来的时候发现死尸的,所以我判断应该是杀人灭口。”
“季……”张守拙的脸光速垮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季永年这个人,虽然了解不深,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人意味着甚么。
一个贿赂了半座南京城的扬州盐商,为他做事的全师爷、翟真人,已经成了南京城中许多高门贵户的座上宾。
而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神秘人物、无数达官贵人的好朋友,在他的江宁地面上杀了五个人!
张守拙的脸黑得像锅底。
难道要他去抓这个季永年?
得罪半座南京城,招惹数不清的部院大佬、上司同僚?
梁叛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暗笑,嘴上却鼓励地说:“不要气馁,这等穷凶极恶之辈,我保证帮你抓回来。”
张守拙怒了:“你说你好好的非要查这个季永年干甚么?”
院子里一时间落针可闻,仵作吓得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所有人都向张守拙和梁叛这边看了过来。
江宁县衙新来的那位吏房书办眼神之中却有一丝惊骇,他很注意地看了看张守拙的背影,越过后者的肩膀在一次看清了梁叛的相貌。
这一次,他很用心的记住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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