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父亲眼角的皱纹都加深不少,她知道根本无法劝慰父亲,因为此刻她同样心如针扎,感同身受。
“囡囡,你老实跟为父说,夜朗是不是在外面捅了篓子?不然怎么会被人寻仇。”程景况双眼隼利如鹰。
他家的两个小崽子,整日尽知道闯祸,这次莫非是因为惹到了报复心强烈的人,才受此大难。
“爹爹,夜朗虽然调皮顽劣但并非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他斗两只蛐蛐有可能,但绝对不会做些违背道德之事。”程月棠分析着利弊,她从看见那个钱袋子开始,心中就有了半分底,当然不会认为是同龄之间寻仇。
“莫非是我程家的大敌……”程景况喃喃低语,转瞬间又否定了,他在朝廷政事上虽然不会趋炎附势,但是还是圆滑明智的,断然不会结下血仇。唯一的死对头就是隔巷而居的吏部尚书杨基,可两人似敌更似友,那老儒生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不过无论那幕后黑手是谁,他都不会放任,只要他程景况活着一日就誓要追究到底不可,儿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久置于倾轧阴谋多年也并非良善好欺之辈。
“严守京城所有城门关隘,但凡见到可疑之人就地拘下,彻查城中所有药铺,如若身上有刀伤者取药,飞马来报。”程景况眼如寒冰,声如利剑,恨不得立马捉到那个逃走的灰衣酋首。
小厮雷范闻言立即要去下传命令,却被程月棠拦住。
“爹爹,不可大张旗鼓行事,否则凶手被严防死堵,反而会被被逼入山林之中避祸,那灰衣人腹部受了重伤,普通的金疮药是医不好的,必须要在房中用药物静养多日,因此断不会冒险出城。”
程月棠思绪如飞,磕巴子都不打一个,话似竹筒倒豆子:“依囡囡所见,还是要暗查,动用府中豢养的影卫即可,他必会露出端倪的。”
她知道父亲如果要在京城中翻出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易如反掌,毕竟帝都的防卫营由父亲执掌,可是如此作为,必定会引起幕后黑手的警觉,最后可能只会找到一具尸体,一只不会说话的尸体留之何用。
程景况愕然不已,对自己这个顽劣成性,平素里只懂得摸鱼掏鸟窝的女儿刮目相看,连连感叹:“好!好啊!虎将手下无弱女。”
“囡囡可是遗传的您哦。”程月棠毫不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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