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心中还有疑惑未解,府中甲士林立防范森严,那些蒙面歹徒连他们都能避过,囡囡是如何得知夜朗逢难的?”程景况眼中精光大作,直言问出心中盘踞的疑惑,女儿不光消息来源迅速,而且还有胆量去威逼府中的侍卫。
程月棠背脊上冷汗涔涔,如雪般晶莹地脸上却未露色分毫,谎话信口捻来:“囡囡今早本想来青朗苑找弟弟斗虫,可却被赵嬷嬷告知弟弟早就出府了,我恰巧在苑外的墙根下看到凌乱地几个大脚印,还捡到了弟弟随身佩戴的玉翡翠,因此根据脚印的方向往西追过去。”
正在归置物品的蔡嬷嬷听得心跳如鼓,程月棠何时来过青朗苑?更加没有见过脚印翡翠。
蔡嬷嬷悄悄向程月棠忘了一眼,两人多年相随心有灵犀,见到对方脸上神色后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她从程夜朗换下的衣裳里找到那块玉翡翠,藏在袖中缓缓退出房中。赵嬷嬷服侍程夜朗也好几年了,两人同为奴仆关系交好,让赵嬷嬷串词倒也容易,找几双男人的鞋子制造现场也不难办,就是要小心避开众人的眼睛。
见嬷嬷退下去,程月棠的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同时对老头子洞彻事理的本事佩服之极,幸亏她早就想好了答案,否则她难免会露出行迹让老头子怀疑的。
她除了撒谎之外别无他法,没有人会相信那个真相,只会觉得荒谬不堪。
须臾,婢女卷起层层纱幔,一个银发老叟从幔帐后的内室缓步踱了出来,白须垂胸,眉目慈善。
一股药香弥漫于室,程景况连忙恭敬地迎了上去,鼻尖虚汗如瀑,心急如焚道:“老师,夜朗他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