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亲赴洛阳,但更为主要的目的是看望其父赵王刘昉。至于刘旻、刘晔两兄弟,只是遣有身份、够资格的重臣为使,赶赴西京,代为致哀。
十多年的时间,有多少物是人非,又引发了刘晔多少的唏嘘感慨,就不赘言了。不过,当康王那一副一脸迟暮、形如枯槁的模样落在帝国中枢君臣眼中时,都难免生出恻隐之心,当然,这份恻隐根本上是源于刘晔的身份。
玩政治的往往心脏,但不意味着同情牌、感情牌不能打,这得看时间,分对象。康王刘晔,毕竟是世祖皇帝的儿子,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年纪既长,面对朝召令,不辞辛苦,万里迢迢,实在是不容易。
晚年这趟辛苦且漫长的旅途,又赶在一个不那么适宜时节出发,跨越冬、春、夏三季,其中仅季节的变化,就足够人受的了。就是正常的青壮年,都未必能扛下如此一段旅途,就更别提老迈且本就有疾的康王了,也就是拉长了赶路的时间,否则刘晔早就客死途中了。
因此,可想而知,刘晔最终是以怎样一副形象出现在帝国君臣面前,即便保持着基本的体面,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暮气,总是让人戚戚然。
在广政殿中,政事堂里,当着皇帝、众宰、礼部、理藩院等诸多相关部司重臣的面,当刘晔解开衣袍,裸出上身,露出那密密麻麻、大小小的创伤印记与疤痕时,帝国君臣明显被震撼到了。
无法想象的不是创伤什么的,而是这些伤痕会如此密集地出现在刘晔身上,都知道安西三国常年战争,三王更是屡次亲自统军作战,但是作为国王与统帅,总不至于像一般的军汉那般,披坚执锐,厮杀于战场吧
但刘晔身上的伤,已经足够解释一切,战场之上,刀箭无眼,中亚战场上的大小战斗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多少次面临危机,多少次刘晔亲自率队冲杀方扭转战局,这些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他们这些人,是受到世祖皇帝遣派,是受世祖皇帝钦封,多少生死危局,多少流血牺牲,朝廷若是罔顾这些,不加辨别、不通情理地拿那些冷冰冰的宗藩条文来问他刘晔的罪,那么,莫说刘晔,整个康国,整个安西人心都会不服!
比起这些铁与血印记,尉迟珏的求告则显得更加无助与悲情了,康王当面,这年轻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仿佛他才是犯错的那个人一般。
而在于阗故土的事情上,尉迟珏注定只有一个悲情的结果,且不提皇帝与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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