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那我也出去了。”她把他的发拔到枕旁,小声说了句,见他没反应,就蹑手蹑脚往外退去。她可没兴趣在这里陪他一宿,闹了整天,她困坏了。
只是才起身,丝被底下的手突然伸出来,紧紧攥住她的衣袖。
“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沈浩初闭着眼,强撑着开口。
“……”秦婠想,这人都被打成这样,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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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油灯点了许久,没人剪灯芯,爆了两朵灯花,火光晃了晃,变得有些暗。
秦婠又坐回床沿,顶着困意静候下文。
沈浩初慢慢松手,手臂从丝被里垂到床下,因为才包扎过的关系,他上身并未着衣,一番动作让丝被滑下,裸/露的肩头与手臂便尽落秦婠眼中。男人的身体,线条利落起伏,是练过的遒劲肌理,秦婠看了两眼,转开眼去。
“还在生气?”他问她。
“没。”屋里太静,她的声音变得温柔。
秦婠确实没动气,该气的上辈子都气完了,现在她只想睡觉。
但沈浩初并不这么认为:“我知道这事委屈了你,如今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希望你先把这气摆到一旁,冷静听我说两句话。”
“侯爷请说。”坐在床沿没处靠太累,秦婠索性往床下脚踏一坐,这样就能把颈背靠在床上了。
“秦婠,你不觉得马迟迟的事来得奇怪吗?”沈浩初道。
“有什么奇怪的?”除了发生的时间比上辈子早,秦婠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你们不了解娼门里那些勾当,青楼楚馆的姑娘在开始接客前,为了防止有孕,都会被灌一些杜绝受孕的药,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受孕的机会会减少许多。再者论,那些姑娘自己也不愿意受孕,因为在娼门之内有孕,其下场是很可怕的。”沈浩初说着终于睁开眼,看到一脸愕然的秦婠。
这些娼门秘辛,别说秦婠这样的良家子不知,便是许多积年的老人都未必知道,他也是因为查案的关系才有途径探得世事百态。那些娼门女子是青楼的生财工具,青楼老板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生孩子,因而会用各种手段打掉她们的骨rou,而这些手段多数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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