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过地面,仿佛羽毛划过水波,在心头荡起一片涟漪……
“纪佑,吩咐备车。”
说是为小皇帝接风洗尘,但太后飨宴礼,代表的是大晋最早的规格,礼仪隆重不说,往往暗藏政事之能,臣子们无不谨慎对待。
酒过三巡,冯蕴没少听到那些人对裴獗的恭维和夸赞,但说来说去,也没甚新鲜的词,谄媚讨好,溢于言表。
没有喝酒,竟觉得有些醉了。
席间丝竹之乐不断,觥筹交错不止,流水似的珍馐佳肴,姹紫嫣红的美貌歌姬,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们是从冯家出来的,见过世面,可那是在南齐,跟大晋多少会有习俗上的不同。
还学会让人望风了?
花厅里的几个人看呆了。
晌午后,几个仆女就紧张起来,要梳什么头戴什么配饰用什么妆容……
戴错首饰穿错衣服,从来都只是借口。
身为帝王,天下至尊,想见过什么人,还得偷偷摸摸……
他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强秦雄汉,俱成过往。
裴媛住在娘家,比她更害怕不得弟媳妇待见,因此对冯蕴不仅没有刁难,还极尽示好,甚至派出阿左和阿右两个讨喜的孩子,舅母长舅母短,哄得冯蕴眉开眼笑……
元尚乙端坐未动,小脸绷得紧紧的。
“娘子真美。”
“快快平身。”端太后脸上挂着的笑,从始至终都没有退去,看着便是亲和的一个人。
裴獗带着冯蕴长驱直入。
所以,裴冲的做法,还是令她意外又欣喜的。
礼乐起,仪仗威严。
冯蕴回头,看着那树丛阴影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踌躇着走出来。
属官们这才惊觉,应道:“喏。”
元尚乙怔了一下,便欢愉得如小鸟投林般扑上来,重重撞入冯蕴的怀里,像久不见母亲的孩子,用力地搂紧她。
冯蕴端坐,得体地微笑着,默默相待。
元尚乙也在看她。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殿下。”
小满道:“那也大意不得,娘子可记得当年鲁国公夫人就因为戴错了首饰,就被治罪,鲁国公也因此受到牵连下狱……”
“你们先下去吧。死伤将士名目,要再三清查,不可遗漏一人。”
又或是说,害怕裴獗不甘心再做“一人之下”的摄政大王,而是找个借口废掉天寿帝。
在几个仆女的精心打扮下,冯蕴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这天姿国色,寻常美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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