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前,也只是山鸡看凤凰了吧?
冯蕴轻掸一下国夫人朝服,对着铜镜道:“走吧。”
裴獗在花厅里同属官说话,听到侍卫说王妃到了,这才转过头去。
她不喜欢的繁文缛节,裴冲也不喜欢。
其后紧跟的众臣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齐齐请安,深深揖拜。
单看这番景象,仿若置身于繁华之都,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在一个混乱不堪的世道……
冯蕴谢恩,抬头看他一眼。
元尚乙道:“他在那头,帮我望风。”
可由于他从小体弱多病,身子瘦弱,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小一些,抱在怀里就像一根小柴火似的,轻飘飘的,稍一用力,都能摸得到脊背上的骨头。
但裴獗不是鲁国公,莫说她不会穿错衣服戴错首饰,就算是,也不会有人胆敢多说一个字。
她一直以来,不想跟裴家人接触太多,便是不想掺和那些世俗之事……
冯蕴还礼,走到裴獗身边。
冯蕴看着小满单纯的模样,微微一笑。
恰逢年节,夜里的宫殿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看得人眼睛一亮。
“那你们再商量商量吧。”
只可惜……
裴府的日子没有想象的深宅大院里那么多复杂的烦事……
“娘子,我好想你。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冯蕴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冯蕴自己却没什么情绪,优哉游哉地烤着火饮着茶,淡淡地笑道:
“横竖都是一身朝服,还能穿出什么花样不成?”
冯蕴仰头望月。
宫阙高墙,繁华如梦。
因此这次来到西京,她也感觉到了一片祥和之下,隐隐翻腾的暗流。
裴獗的兵权和势力,就如一块巨石压在这个帝国的皇族和臣子们身上,大家都在害怕,那一根和睦的弦会突然绷断……
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仆女的感慨入耳,冯蕴也眯起眼,走上台阶,凭栏而望。
这座宫殿历经数朝数代,多次毁于战火,又多次修葺,如今屹立在这片星空下,仍是威武雄壮,非齐室皇宫所比……
说罢又让仆从端上礼盘。
她微微一笑,退坐到左侧上首的席位上,同裴獗坐在一起,接着便有两三宫女过来侍候。
原先在花溪,裴獗每天打马回来,就像寻常丈夫那般,少有说起朝政,即使冯蕴知道他权势滔天,那也仅是一个认知。
一身庄重朝服,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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