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
“是臣下唐突,竟敢让靡靡之音扰大王清静。”
她坐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元尚乙回席,内心有些不安。
“多谢。”裴獗没什么反应,轻轻应声,举杯示意一下,抬袖而饮。
她说罢,怜悯地摸了摸元尚乙的头,转过身,决然而去。
酒宴未散,大殿内杯盏流光,幽香阵阵,丝竹绵绵。
林女史哽咽一声,“太后,奴心疼你呀。陛下出生的时候,瘦瘦的那么小一把把,哇哇地哭叫,要不是太后心软,硬着头皮在李桑若那毒妇的眼皮子底下把他拉扯大,哪里能有今日……”
不知罗鼎当真是死马当活马医,孤注一掷,拿女儿换前程,还是跟昨日入城大呼雍怀王威风的那批人一样,非得给裴獗头上戴几顶高帽……
他语气很轻,就像在闲话家常一般,可一字字对端太后,都是火上浇油。
裴獗的眼神却好似被冰封住的。
林女史呜呼跪下,红着眼抬头,“太后责罚奴,奴也要说……这些年,旁人不知,奴却是亲眼看着的,太后吃了多少苦啊,好不容易才熬到今日,因何就要认一个相识不过短短数月的人做娘?这是将太后的心揉碎了,再将太后的脸打烂啊。”
他蹙着眉头,不悦地道:“她没把我当儿子,她只想当太后。”
说罢他慢慢牵着冯蕴的手,起身,并肩朝端太后行礼。
冯蕴大惊,连忙阻止,“阿元,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冯蕴从来不知裴獗的酒量是那样好的,他今夜很给人脸,来者便轻抿一口,以回敬。
这是要借着酒意,当众赌一个机会?
一般而言,在朝为官的人都会给彼此几分体面,不会轻易得罪谁,更不会轻易让人下不来台。
好在,他方才也给自己留了余地,当即深深一揖。
又回头瞪着女儿,“还不快退下!陈词烂调,出来丢人。”
月色凄迷,灯烛的光影落在她憔悴的脸上,想到元尚乙说的那些话和他对冯蕴的亲昵,便满是哀怨。
“娘子,我想回花溪。你带我回花溪吧?”
“酒多矣,散宴吧。”
这才又慢声说道:“此事绝不简单。只是个中玄机……奴才也不敢参悟了。”
“惟曹郎有济世之才、坚忍之志、匡扶社稷之心,此行非你莫属。”
晚安,我的宝——
“我就想你做我娘……”
没有随便,也没有人敢随便……
“下官敬大王一杯,恭祝大王和王妃鸳鸯璧合,早生贵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