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僵硬地坐在榻边,盯着元尚乙看了片刻,慢慢握住他的小手。
拿出证据,只是想让裴獗看清冯蕴的真面目。
冯蕴的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可惜,她有那样多的顾虑,没能好好地满足他。
甫一开口,喉头便是哽咽,“小人不当值,当时不在陛下的身边,说是玩雪时脚滑,从永寿殿的台阶滚下去的。”
这时才醒悟的事实,令她后悔,又无助。
他说:“娘子,我想回花溪。你带我回花溪吧?”
冯蕴没有看到裴獗,走出殿门,便见左仲立在外面。
“能试的法子都试了。血涌所至、症显异端,陛下已有血阻之兆,只怕是……再难苏醒。”
端太后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
她问:“大王何在?”
左仲道:“长信殿看望端太后。”
长信殿里。
走得近了,冯蕴才发现是董柏。
说着说着,她又想到了渠儿。
冯蕴喉头哽塞,注视着龙榻上的孩子,很是无力。
董柏的声音提醒了她。
“信……是真的……”
那几人转过头来看到冯蕴,尴尬地示意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别的事情。
“哀家……没有错……”
冯蕴迟疑一下。
小皇帝的龙榻前,有几名宫女内侍,全都紧张万分,禁若寒蝉。
伴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剩下的话噎在喉头,只有微弱而含糊的声音,从大张着抖动不止的嘴巴里冒出来。
裴獗立在帐外。
前世的渠儿被困昭德宫,无衣无食,是不是也每天巴巴地望着天空,盼着母亲的到来……
董柏似乎有所顾虑,左右四顾一下,才压低声道:
“太后看到陛下出事,当即便吓坏了,神志昏蒙地软倒在地,太医说,太后似有……中风之兆。”
冯蕴在内殿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太医说要为陛下针灸,请她回避,她才从内殿出来。
她躺在床上。
“太医令,你先去看陛下。”
她埋下头去,偷偷抹净眼泪。
在上辈子。
内殿候着十来个宫人,个个都屏息凝神。
永寿殿,是一座空闲的寝殿,平常无人前往。
“王妃?”
“陛下头部出血已止,外伤皆不严重。眼前,我父亲和几位太医最为忧心的是……血溢颅内,难以疏淤……”
“你坚强些,阿元,你是乖孩子,你最坚强了,你一定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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