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娘子为你难过是不是?”
她不知元尚乙当时会如何地失望。
端太后紧张得攥住被子,好似用尽全力,才吐出几个不太清晰的字眼。
裴獗站在人前,面色冷肃,眉心微微蹙起。
“等你醒了,我带你回花溪,你不是说,你想回花溪吗?我带你回去……”
也让元尚乙不要认贼作母,被她的虚情假意所迷惑……
濮阳父子两个都在,还有太医局的几位太医围在内殿的木案边,低低讨论着什么。
贞静皇后是元尚乙的生母。
这个时候,元尚乙的病情,想必这些朝中重臣都已知晓。
他像一只小鸟,撞入她的怀里。
“嫂夫人。”
在小皇帝的外殿私下里讨论这个,悲凉,也不合礼数,可也是人之常情。
“大王。”
她俯身,轻轻抚着元尚乙的头发,低低唤他。
“阿元,你快快醒来好不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针对裴獗。
元尚乙是极喜欢冯蕴的。
可身体的力量无法支撑她这么做,又默然地躺下去,低低地喘息,一字一字说得极是艰难,气若游丝。
信的内容他几乎都可以背出来……
他说:“娘子,我好想你。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那就得看雍怀王的心意了……”
宫人们应一声,鱼贯而出。
“殿下。”裴獗语气淡淡的,“臣妻如何,只有臣可以置喙,容不得他人干涉。”
“庄贤王是先皇胞弟,论亲疏,论齿序,也应是他了……”
孤独而痛苦地离去,该是多么害怕,多想躲在母亲的怀抱里……
冯蕴脚步不停,边走边问:“陛下因何摔倒?”
“好。”外殿的气氛太过凝重,她无心和裴獗多说什么,点点头,跟着董柏走进去。
裴獗没有回答她。
寝殿里烧着地龙,可她突然感觉浑身冰冷,一片萧瑟。
那是个小黄门,立在寒风中,好似在等他。
她用尽全力,要让裴獗听清自己的话……
董柏瘪了瘪嘴巴,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冯蕴走近他,“大王,陛下如何了?”
“阿元?”
冯蕴想到那天飨宴,元尚乙跑来抱住她的样子。
董柏眼圈一片赤红,看着像是哭过。
裴獗道:“都下去。”
“是你……是你……做的……陛下……”
冯蕴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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