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谁承祖制

榻上的阿元面色青白的样子，太阳穴隐隐作痛。

“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早些回去歇了吧。新婚燕尔，别让左仲等你。”

小满撇了撇嘴角，“左大哥今夜也当值呢。”

这几日，冯蕴每日入宫都会遇到大长公主，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宫里人对大长公主的态度，有所变化……

裴獗将折子推到一边，看冯蕴一眼，接过碗，二话不说便一勺一勺往嘴里咽。

说罢，她又反将一军。

小满应声，“是。”

冯蕴带着小满拎着汤盅去书房的时候，书房里不止裴獗一人，还有几个府里的食客僚属，围坐在侧。

“什么？”冯蕴看着她。

短短八个字。

冯蕴将几道折子全部看完，然后放回去。

“这样夜还看书，伤眼睛的。”

“昨日立春了，大王。”

是意外。

“别捏了，去灶上看看我要的汤炖好没有。”

“大王当初选择阿元，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吧？若不是生心怜惜，那大王看中他什么？难道只是看中了他体弱多病？”

裴獗也是一样。

裴獗慢慢抬手，按压了一下眉心，声音浅淡地道：

几分柔软，几分探究。

裴獗察颜观色，默不作声。

他放下汤碗，拭了拭嘴唇，黑眸凉凉地对几个僚属道：

“都下去歇了吧。”

裴獗道：“自是如此，我与蕴娘心有灵犀。”

冯蕴看着他。

他幽禁的视线，落在冯蕴的脸上。

她笑着低头，“左大哥。”

裴獗一噎。

“慢些，小心鱼刺。别卡着喉……”

裴獗眼眸一深。

裴獗又朝左仲和小满夫妻两个扫了一眼。

裴獗沉默片刻，将旁边的几封折子拿过来，放在冯蕴的面前。

“下雨了，蕴娘。”

钱给了她，人也给了她，生活中事事依着她，也惯着她……

左仲也是极好的丈夫。

朝臣明里暗里都在试探，另立新君，会花落谁家，而这些折子，却是直接谏言……

这些折子的背后，很难说有没有大长公主的授意。

“无论大王如何，我都支持。”

左仲走路向来很快，可跟小满同行，步伐会下意识放慢，甚至回头来等她。

裴獗示意冯蕴在旁坐下。

每日里在崇政殿待到入夜方才回府，还不肯歇着，到深更半夜还在熬灯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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