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得最多的,还是将庄贤王世子过继到端太后名下,以正皇统……
战争里,拖儿带女,衣食无着,那样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他慢慢坐下,面无表情地道: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信州节度使贺洽便下令石观闭城封路,出入往来都须盘查,一律不许闲杂人等往来。
众臣大惊。
“阮尚书所言极是。邺城军占据淮水上游,石观安渡又无天险屏障,一旦石观失陷,邺城军必定大举入侵,形势于我方不利,应早做打算,先安国统,再渡难关……”
嘴上不饶人,可她心里还真猜不透,裴獗这么做的意图……
“商路被断,边贸全无,辖内矿业不兴,物资不丰……他再不动手,就要被活活蚕食了。换了是你,如何选择?是活活困死,还是主动西征,争取一线生机?”
这阵子臣子们提得多,让庄贤王世子继承大统,想来是闹烦了裴獗……
“雍怀王……”
年方十九的世子元阅,突然开口。
消息传得变幻诡谲,安渡城内人人自危。
这雍怀王对他的大舅哥,也当真是下足血本的托举和信任了。
为了避嫌,近日庄贤王都少有上朝,更不往百官跟前凑,骇然听到自己被雍怀王委以重任,这位从小出自深宫的王爷,犹如五雷轰顶。
阮溥变了脸色,“雍怀王!”
信州各郡,百姓忙着储粮储物,有胆子小的,准备带着阖家老小,再次逃亡,而城里的粮食布匹,再一次水涨船高,有钱难买。
怎么要从他们中间来选人?
当年元寅没当成储君,正是因为性情软弱,手段也远远不如熙丰帝。
这一点,他们的父皇知道,大长公主也知道。
他一开口,跟着便有人应和。
他想斥裴獗如此独断。
“陛下是病了,不是薨了,再立新君像什么话?等陛下醒来,又该如何收场?一国二帝,古今未闻。”
讨伐李贼不应当雍怀王亲自上阵吗?
难道雍怀王要坐镇西京,不上战场了?
“原以为漪儿联姻,已跟裴府冰释前嫌。不成想,他还有后招。这分明就是故意报复!”
“有北雍军在,谅他李宗训翻不了天。”
邢丙和阿楼商量了一下,临夜上了小界丘,找到侯准,对着油灯盘算长门部曲的兵力,排演战事当前,要如何守护长门,守护那些作坊……
裴獗却淡淡摆手,“战事在前,社稷为重,就这么定了。以庄贤王元寅为讨逆大元帅,即日奔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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