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你也回来了,是不是?”
裴獗好像看不出她的惊讶,语气淡淡,目光灼热,“麻姑酒琥珀微黄,如流光之色。酒线绵长,入口醇厚,香气馥郁……”
然后又想,裴獗没有听过的东西多了。
听她提及郑寿山和楚州,裴獗好像没有意外,淡淡点头,“不从楚州借道,葛培来不了那么快……”
“大王忙着。妾先行一步……”
“你呢,蕴娘?”
也许是麻姑酒提前到来。
裴獗眼眸深沉。
本想含糊过去。
好像他常常被人背叛似的。
冯蕴:“中京。”
侍从陆续退下。
“蕴娘既已想好,自行决断便是。”
裴獗:“兴和七年。”
他指尖有力,掌心很暖,贴在冯蕴的肌肤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裴獗问:“你要回安渡?”
也许是重名了。
“噗。”冯蕴打破寂静,忍不住笑起来。
努力想要牵出一丝微笑,让自己更为平静从容,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狂热跳动的心扉。
“大王?”冯蕴看着她。
裴獗双眼寂静。
略带嗔怪。
“你没有说实话吧?”
一样的重生者。
冯蕴浅浅凉笑。
指尖顺着河流走势向东,停留在一块山势地貌上。
裴獗:“我也是。”
她方才一时嘴快说出麻姑宴和麻姑酒,就赶紧打住。
裴獗扬眉。
“呵!”冯蕴与他对视着。
裴獗微微松手,抬眼。
冯蕴看他一眼。
就那么失态地看着他,忘了说话,也忘了动弹。
麻姑酒以甜糜发酵,口感独特,比寻常的酒更易醉人,醉后如置身仙境,可闻花香连绵……
还是裴狗会抓重点。
她慢慢转头,看向裴獗。
她没有忘记上辈子郑寿山对李宗训的背叛,也没有忘记自己卖给郑寿山那些用来过冬的煤球,所攒下的交情。
却如重锤一般,落在冯蕴的心上。
她还记得,裴獗说,留在当下才是最好。
“嗯。”裴獗也在看她。
裴獗嗯声,看脸色没什么不高兴。
“做什么?杀人灭口?”
裴獗回头睨她,黑眸里有几分笑意。
“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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