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不少信……
“上辈子的裴将军,但凡肯多给我一张笑脸,一句温存,我也做不出那些事。”
手想收,又停下,任由他握住。
惨死在她跟前的小满。
中京城里,那些贵妇贵女们看到她时,一脸的嗤笑,“无非贱妾罢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道:“我也不知。是萧呈,比我快。”
裴獗怎么可能相信她的真诚?
“我起初对你生疑,是发现你对萧呈的改变……”
双眼宁静,如同枯了千年万年的古井,这个笑,便显得珍贵而荒凉。
裴獗细一寻思,深黑的眼眸极是温柔地盯住她。
但他没有那么做。
“这么说来,你是对的。”
“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我与她亲热的结论。但李桑若为人,你清楚。”
裴獗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裴獗看着她略带讥诮的眼睛,知道这是不再伪装的冯蕴,是那个准备坦然地面对他,对他展示情绪……乃至厌恶的冯蕴。
裴獗徐徐勾唇,声音异常地温柔。
冯蕴问:“要是我没有联络胡楚韩三位将军,没有跟齐国合谋,你会来安渡接我吗?”
嘉福殿里,被当众扒下来的狐皮氅子和自尊。
安渡别院里,李桑若身上欢爱斑斑的身体,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鄙夷。
上辈子经历的事情,不会像这只蝴蝶落在发鬓一样,飞走了,就了若无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冯蕴扬了扬眉,索性说开。
咬牙切齿地将自己此生最耻辱的时刻告诉他。
“原来如此。”
裴獗蹙眉。
若她只认识今生的裴獗,于他便是最大的福报。
“如此说来,当年蕴娘并不想离开中京,离开我?”
冯蕴知道他说的是那天徐永呈到端太后跟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为她治一个谋逆大罪的信。
她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是李桑若一厢情愿,设计陷害,拿刀指着你的头,让你跟她亲热,逼着你把我撵出中京,送回安渡的?”
冯蕴又问:“会在何时?我需要等多久?”
更没有提,他在中京养伤时奄奄一息,听到一个接一个与她有关的消息,听到她大婚,如愿嫁了萧郎,又替萧郎接连诞下皇子,是如何的恨之入骨。
园中浪漫,一句话便破坏殆尽。
又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若非如此,这辈子我也不能将她钉在耻辱柱上,一生一世都脱不开的羞辱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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