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才名,秦舒倒也不与他见外,依旧懒懒歪在炕上,最多抬起手倒了杯茶,推过去:“你不在京里好好当差,怎么大过年的有空到这里来?”
王梦得坐在炕桌另外一边:“我闲人一个,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不能逍遥?”他伸出手去替秦舒把脉,摇摇头:“你这个病,还是要少思少虑。你近来,只怕头疾加重了吧?”
秦舒嗯一声,除了喝了千日醉睡过去那几日,头疾是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虽然算不上头疼欲裂,但是疼起来的时候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王梦得哼一声,数落起她来:“你呀,素来不知保养,岂不是这人上了年纪靠的就是保养二字……”
秦舒抬眼,见他滔滔不绝,打断问道:“你那位女学生,现今如何了?”
王梦得听得这话顿时哑然:“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师生之谊,断没有其他的……”
秦舒笑笑:“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①……这是你醉酒后所写吧?”
王梦得刷地一下打开扇子,气急败坏地扇了两下:“老师娶自己的学生,有违人伦,我要是真这么做,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秦舒坐起来,拉了拉摇铃,吩咐进来的丫头:“把我的好茶拿进来给王大人尝尝!”
送进来一个白玉茶盒,打开来便是一盒绿茶,秦舒用镊子夹出来,不过十一二片,倒上沸水,再之三次,方才留下余汤,推过去:“徽州黄山余脉的松萝茶,不是我夸口,虽然此时藉藉无名,味道却在龙井之上,将来价值百金。”
王梦得望着那碧绿的茶汤,笑:“从前你不喝茶的,现如今也爱喝了,可见人是会变的。喔,你不是爱喝茶,是爱挣钱……”
秦舒撑着手,笑话他:“当初人家在大街上卖身葬父,说要给你做丫头,端茶倒水侍候你。你偏偏不要,要人家做你的女弟子,不做丫头。现在看起来,倒是仿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看过去她不愿意,大半都是因为你介意这师生的人伦。你倒好,人家还没说什么,你就躲得远远的,叫家里人把她嫁了。”
王梦得狠狠灌了一口茶,仿佛那是消愁的酒一般,叹气:“我要知道后事,哪里会叫她做女弟子呢?”
秦舒颇为幸灾乐祸:“梦得兄,我见了你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人家过得好,你自己心里不好受。现在人家落魄了,你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
说着把他手里的茶抢过来:“你这样消愁,可糟蹋了我这茶叶了。”吩咐站在一旁的水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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