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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
便是数度被来思有意忘记,又在昨日彻底想起的场面。
那一晚她照例想要侍奉他安寝,推开寝殿却猛地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股一股冲击她的呼吸几乎令她作呕。
她强咽下不适,担忧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推开房门便迈了进去。
然后,她看了屋内的情形,当即吓得尖叫,又立刻捂住嘴。
——这画面几乎成为她的梦魇。
沈砚坐在床头的太师椅上,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里衣,里衣并没有系上,敞开着,露出他的胸膛。皮rou白皙,但伤痕累累,有些是旧时伤疤,有些是现时创伤。凌厉的血痕纵横盘踞在他敞开的胸膛上。
可来思来不及思考此时场景是否于礼不合。
因为她看到,沈砚举着左手手腕,神情迷离又蛊惑,眼神却专注到童真地盯着高举的那只手。
来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鲜艳,糜烂,宽而深,翻起皮rou,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伤口大开着口,创口参差不齐,不知道被划过几刀。红腻腻的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有些泛起雪沫,顺着他举起的小臂淌进手肘,手肘堆叠的袖口,已经被鲜血染透。
如此诡谜的画面,沈砚却不觉得,他的视线痴迷地落在自己淌血的手腕上,神情妖孽而迷情。
来思被这场景刺激到了生理性反胃。先时的惊呼引起沈砚的注意。
他抬头看向来思,倏然露出一个似妖非妖的笑容,艳丽如同开在午夜,以鲜血浇灌的嗜血玫瑰。
他语调懒懒,带着点妖娆:“呀,来思,你来了呀。”
这样的沈砚是来思从未见过的,美,魅惑,却也危险。危险到令人恐惧。
她尽力稳住声音,强作镇定地问他:“殿下……您,在做什么?”
沈砚闻言,随意看了看自己手腕:“你说这个呀?我在……”他忽然对她眨了眨左眼,俏生生道:“玩、啊。”
来思:“……”她说不出话来。
沈砚看见她不适的表情,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血液的味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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