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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相望 08
一连数日,我都不曾踏出天华宫。
二哥去太医院提了孙贵为我瞧病。他说我是因受惊过度,故而得了忧思症。
他在扯淡。
李闲就是于闲止这个骗局并没有吓倒我,真的,我只是在痛心那无故糟蹋了的五百两银子。
孙贵为我把脉的时候,二哥就蹲在边上剥花生米,“藩王世子若想混个朝官,也得考科举,这是祖辈定下的规矩。于家权势太大,是以于闲止要考这个科举,只能先用个化名。这事儿我和皇兄本不想瞒你,可你也没特意问过我,我总不好巴巴地贴上来告诉你吧。”他将花生倒入嘴里,边嚼边又添了句,“前些日子,听说你和于闲止处得不错,你日日往他府上跑,他亦天天送你回宫,怎么你一晓得他是那个与你有婚约的大世子,你就这副熊样了呢?”
听了二哥的话,我并不生气。
我跟他讲:“你有一个贴身侍卫叫廖猛,长得五大三粗,神勇过人,我告诉你他是二嫂变的,你娶他么?”
自此,二哥除了时不时差人来我宫里索要花生米,许久不曾来瞧我。
秋分时分,阳气衰,阴气始盛,我逐步缓过来,开始盘算我在于闲止手里的把柄。嗯,宫外买卖私宅的事儿,他算做了个冤大头。除这以外,便是我在春日宴当天,为赵良引路的乌龙了。
因这个乌龙叫父皇与老丞相颜面扫地,是以这是一个含糊不得的大把柄。
我也曾细细回忆过我为赵良引路时,撞到的那人是否就是于闲止。大约于家那位大世子的样貌过好看了些,我实在无法将他与过目便忘的路人联系在一块儿。
此事遂成一个谜团。
倒是于闲止曾写来一封应承婚约的信,我将它从石凳下挖了出来。纸上字迹依稀可辨,甚是眼熟。
我不禁想起有一日,老丞相以品字为由,教我辨认李闲的字迹。我那时以为他在故意折腾我,现如今顿悟,原来老丞相是想跟我说,这一切都是个埋伏。
俗语有云,人一旦遭了难,性情便会淡泊下来。
我自勘破这个埋伏,从此便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甚少去宫外寻乐子。
其时九月,天地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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