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战了。
可我们刚征完兵,新兵慵散,还尚未形成阵势,况且若是等到大军远赴边境,徵粮还未收集完毕……我实在不敢想象它所带来的后果。
这次不同于以往,一个半月休期太短,又逢冬季,辎重人力稻粮都难以周转。楚国就是抓准了这一点,他们必定在很早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攻其不备。
浅阳不是不听言纳谏,可大家只言厉害,不商对策,越来越是人心惶惶,便是再有耐性的君王也要被逼疯了。这些为王怎会不知道,他只是不厌其烦的问每一个谏言的人,
“那你们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等他们打进来?”
官员们压低了首,堂下一片寂静,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是出乎意料的异口同辞,却只说了四个残酷的字,至少对浅阳来说是残酷的……“臣等无能。”
然后,今天的早朝就以一句“饭桶!朝廷的俸禄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 而结束了。
浅阳真的是震怒了,他连“退朝”都忘了说,一摔袖子直接下了朝。
***
子夜星辰满天,就好像是上天刻意与我们作对般在团团疑云的上方开凿出它的朗朗乾坤,可地面上却漂浮着与之截然相反的低调晦气。
我看到宣事殿里的烛光还亮着,便走了进去。浅阳坐在案前,两只手指撑在额上,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他看到我来了,也没抬眼便说道,“你不是要说去自修的坟看看么?……我们现在去吧。”
一句摸不着头尾的话让我心生疑窦,他显然是太累了,我不假言辞的说道,“现在是夜里。”
“等到了山顶,就是早晨了。”
他拿开放在头上的手指,有些虚弱的冲我笑了一下:“我也一直想去,我还没有去过呢。”
我很生气他的态度,想告诉他这是祭友而不是游山玩水。然而我还没说出口,却看到他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水光。他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极力的抑制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我走到案前,直白的说:“浅阳,你想哭?”他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我的眼睛,最终将那尚未漫溢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他说:“我不能哭。”
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我随他走到大门前,夜色干燥而清朗,与他抑郁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撩起额前散落的发丝,动作仪雅而贵气,却独独缺了那一份睥睨天下的傲然与自信,
“这就是江南,缠绵而美丽。”
他的眼光越过门庭前的几树枯木残枝,不远处是盈盈的腊梅,快要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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