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尸体,也要见上最后一面啊,也许这也算是行行孝道。可他们不想让我去,因为据说我父亲已经不成样子了!那我更得去,我挣脱开他们几个人的阻拦,毅然创了出去,到外边去等,我现在也不能顾及母亲了,因为如果我不去停尸房的话,那么我这一生就又多了一个难以弥补的错。结果我随他们一起到了兰山市仪傧馆。
我们没有立刻就见到我父亲,虽然我们的心情都很急切,尤其是我,我现在的心情最激动,以至于当时我见那几个工作人员忸忸怩怩不原给开门时我就想去和他们拼命。当然,心情急切可以理解,可人家仪傧馆有规定也不能硬违,——他们仪傧馆规定晚七点就关门“打烊”。其实国家的规定根本就不是规定。最起码可以说是不能约束人的规定。只要有钱,只要有权,什么规定不规定什么允许不允许,对你来说都不再是约束了!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金钱力量的伟大,尽管我讨厌金钱,尽管我看不惯一些人为了钱而干出的所有的奇怪的丑恶的社会现象。
二叔是个高人,他对此也许是深有所悟。当我正在忍受心头怒火的燃烧时,二叔塞了几张钞票给那看尸房的老头。拿了钞票,那老头立即就像是吸了口大麻似的来了力气,也不再忸怩,高兴着,几乎是蹦蹦跳跳得打开了停尸房的门。我真不懂!都这么大的人了,竟还这么贪财,你眼看就进棺材的人了,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难道还真想全带到棺材里去啊?这老家伙真是财迷了心窍了。唉,只一个钱字就又阻隔了我们父子足有十来分钟。
进了门,一个一人高、十来米长的白皮铁柜迎面闯入我眼帘,这铁柜让人见了毛骨悚然。因为它就像是口棺材!也像是一块被切成许多小块但未分开的豆腐。这铁柜上有新蹭上去的血,血迹染在十二、十三两个标记所属的小门上,以至我断定父亲和姑夫就装在这两个箱子里了。所以我目不转睛得盯着它们,脑中联想着父亲与姑夫所处的样子。
突然,不知从何方飘来了一股冷气,这冷气使我浑身发抖,但我并未因冷而动一动伟大身躯,此时我却想到了父亲和姑夫这两天时间都躺在那冷箱子里该有多么得难熬以及事发时到第二天早上那十个多小时暴尸高速公路上那又冷又难以让人目睹的惨状。
二叔伸过来的手打断了我的思绪,使我不能再向下想去,但我还是盯着那两个带血的小铁箱。也许二叔正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才用手推了推我,然后对我说,“小明,那个才是你爸。”怪!怪!他竟用手指向我的身后,我立即想到了去看他所指的地方。
唉,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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