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请即不宣为要。
阮玲玉绝笔廿四、三月七日午夜 《思明商学报》刊登的遗书其一 达民:我已被你迫死的,哪个人肯相信呢?你不想想我和你分离后,每月又津贴你一百元吗?你真无良心,现在我死了,你大概心满意足啊!人们一定以为我畏罪?其实我何罪可畏,我不过很悔悟不应该做你们两人的争夺品,但是太迟了!
不必哭啊!我不会活了!也不用悔改,因为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
其二 其二 季珊:没有你迷恋,我死之后,将来一定会有人说你是玩弄女性的恶魔,更加要说我是没有灵魂的女性,但那时,我不在人世了,你自己去受吧!过去的织云(唐季珊前女友),今日的我,明日是谁,我想你自己知道了就是。我死了,我并不敢恨你,希望你好好待妈妈和小囡囡(阮玲玉的养女)。还有联华欠我的人工两千零五十元,请作抚养她们的费用,还请你细心看顾她们,因为她们惟有你可以靠了!
没有我,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了,我很快乐。
玲玉绝笔
张爱玲
为一场奢华倾其所有(1)
我不喜欢壮烈,我是更喜欢苍凉的,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更缺少人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回味,就是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
对于三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很多时候了,张爱玲对我就像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在想得到或是想不到的某个时刻突袭而来,让我彻骨地疼痛。一个人能对另外一个人如影相随般虚化为一种情绪,这个人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张爱玲当然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但不同凡响却并不因为张爱玲是一个留在了史迹中的女子,普通人对普通人也可以不同凡响,只是涉及到的人的范围不同而已。而留在史迹中的人,也不是都可以在客观意义上用上不同凡响的说法的。我以为,她是在不知不觉中,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一颗类似炸弹的东西,等你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可忽视了。这就是一种情绪。如果自己不能意识并超越,这样的情绪便在人的身体和感受里四季流转,经不住某个时刻某种不经意的感触一碰,就轰然炸开来,让人快乐或者难受。
那天下着雪,漫舞的雪花,一片片,一瓣瓣,使天地斑驳。我踏着昆玉河上的坚冰,被这样的情绪包裹着,走在雪天里。我的四周是一片北方冬天的苍茫,树木都只剩余了枝桠,仿佛是一些旧迹在静默不语地望天。我踩着的这条昆玉河的河水连同它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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