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音书里;耶稣基督也曾经这样开启那些倘佯于旷野要看先知的人: “你们去到旷野,是要看什么呢?看风吹动芦苇吗?看穿细软衣服的吗?那穿细软衣服的在皇宫里。你们去到旷野,是要看什么呢?是要看先知吗?”
是的,他们去到旷野,是要看先知,而不是看在风中摇曳的芦苇。但他们却认得出风中摇曳的芦苇,反倒认不出旷野中先知预备的道路;认得出旷野中的先知,反倒认不出那先知所见证的在他“后来的”、比他“更大的”先知。
这就是人的不知或不智: “看是看见了;却不知晓。”
去承受 “生命之轻”和“生命之重”,终归是包括女人在内的所有人的使命。不过有些女人靠本能获得这种能力,有些女人靠自觉建立了这种能力,一些女人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既对既往充满怀疑,又充斥了对未来的不安全感,因自我精神的弱势而演变为综合的弱势地位。
阮玲玉让女人们怜悯,并且自醒。这不需要男人们的同情。
唐季珊提供的遗书人言可畏我现在一死,人们一定以为我是畏罪。其是(实)我何罪可畏,因为我对于张达民没有一样有对他不住的地方,别的姑且勿论,就拿我和他临别脱离
同居的时候,还每月给他一百元。这不是空口说的话,是有凭据和收条的。可是他恩将仇报,以冤(怨)来报德,更加以外界不明,还以为我对他不住。唉,那有什么法子想呢!想了又想,惟有以一死了之罢。唉,我一死何足惜,不过,还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罢了。
没有心理独立的解放不是真正的解放,女人们也很难有单纯的快乐。
在某种意义上,自杀又正是对自我生存能力的自我否定。
阮玲玉绝笔廿四、三月七日 午夜致唐季珊季珊:我真做梦也想不到这样快,就会和你死别,但是不要悲哀,因为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请你千万节哀为要。我很对你不住,令你为我受罪。现在他虽这样百般地诬害你我,但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他又怎样地活着呢。鸟之将死,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死而有灵,将永永远远保护你的。我死之后,请你拿我之余资,来养活我母亲和囡囡,如果不够的话,请你费力罢!而且刻刻提防,免她老人家步我后尘,那是我所至望你的。你如果真的爱我,那就请你千万不要负我之所望才好。好了,有缘来生再会!另有公司欠我之人工,请向之收回,用来供养阿妈和囡囡,共两千零五十元,至要至要。另有一封信,如果外界知我自杀,即登报发表,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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