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奔波至八次之多,钱化得九孔十穿,掩补都来不及。
更难受是小曼还来和我打架,我上海实在不能住,我请她北来她不肯,近几日来信大发脾气,害得我也怨天怨地,坐立不是。……我本心境已坏,但藉小曼明白了解,认为唯一安慰,如今她又因为我偶发牢骚就此生怒,我真有些回顾苍茫,悲观起来了。 1931年11月17日,徐志摩从北平回到上海,晚上和几个朋友在家中聊天。陆小曼依然是很晚才回家,而且喝得醉眼矇眬。第二天,两人争吵,当时为治疗“心口疼”而吸食上“大烟”正在烟榻上过鸦片瘾的小曼,抓起烟灯就往徐志摩身上砸去。徐志摩彻底地绝望了,他悄然离家到了南京,准备19日搭乘飞机,飞往北平。后因故改乘
邮政班机,结果飞机飞到济南附近的党家庄时,遇到漫天大雾,误触山头失事。一代风流才子就此陨落,陆小曼“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丽”的婚姻经历了五个年头后,从此结束。
后来的陆小曼,俗世的繁华都变成一纸的寂寞,她在人们的非议和指责中,从此不施粉黛、不穿华服,收集整理和编辑出版徐志摩的文集。也从此,寂寞就像她曾有过的遍地花骨朵儿,却是布满白霜,干燥而坚硬。
我于是便想,他们用“不顾一切,带有激烈的燃烧性”,且“不管天高地厚,人死我亡,势非至于将全宇宙都烧成赤地”的热情,去试验梦想中神圣的爱的境界,美丽了年轻岁月,在自己的星光灿烂中见了满满天的星星,而星星依然只是尘土,落了他们满满的一身,对陆小曼后来一个人守着的咫尺天涯真正是有如浮尘,有如飞萍。守寡之年,陆小曼不过29岁,也不知她是如何地换了人间一般聚齐精神,去收拾自己一地的狼藉?
单纯的女子陆小曼,那么一个绝代佳人,在她的一生,更多的时候只是忍泪不语;很多的很多都放在心里,任心里的痛使得肢体麻木、脑中空无一物。只是因为一种放任,她对爱情一念之间的一种放任,她一辈子都为此在付代价,付了,还不够偿还,足可见作为女子的不幸。
于是便又想,也许爱情也真就只是一种情绪吧,而所有的情绪都会在经历过时间后烟消云散,或长或短的停留之后都只能遥望。一时之间,我们或可以倘佯在自己或别人的情绪里,可以真的忽略了时空的存在,不提起过去,也不想未来,更不谈存在于我们身后的人和事,如同拥有绝尘的空气。而现实一旦击穿这些,一切就可能成为既往。生活在一些时候本来就是突兀,如一种情绪的出现和殆尽。
从这个角度说,一些我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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