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王守义还是潘玉良从事绘画和雕塑时的助手、追随者,或者仰慕者。他懂得欣赏潘玉良的品德和才情,无论是辉煌的时刻,还是落魄的岁月,王守义总是默默地陪伴和帮助她,在她的孤独和寂寞里邂逅了很多的温暖。这是潘玉良的一种幸福。这幸福的模式也是很多女人想要的:平淡而真实的归宿。有风的时候,这个男人会牵着女人的手放进他外套的口袋里,然后相视一笑。
大致上,潘玉良就这么经历过来。然而,在这经历里,我体悟着她的沧桑却又不能解语的,是她所付出的艰辛和所经历的坎坷。从一个没有受过最基本教育的青楼女子成为蜚声世界艺坛的艺术家,潘玉良所走过的每一步,该都是在以最拼命的方式迈出。虽有人同行或转眸向她,她自己也只能无奈看着有刺扎进足心,通到心里如流水汹涌。她是认了这份苦却不服输的,因而,每一步也就如赤着足行走一般,其中滋味,也就只有心能体悟。
有一张潘玉良于1931年5月在天津拍摄的照片,是当时记者采访时拍摄的。看过后就不能释怀。潘玉良作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随徐悲鸿夫妇来到天津,当时她已是大画家,照片当中的潘玉良却是没有姹紫嫣红的欢愉,显然的孤寂和忧郁隔着时空,依然流露着苦涩。
她就是这么活在这样的内心里活了一辈子吧。
在一天天的日子里,她又是极能耐苦的,耐苦而没看到她说苦。在巴黎学画时,她一度在四个月的时间里没有接到家信和津贴,忍饥挨饿几近失明。为了多临摹一些大师们的作品,她极少在星期天休息。天还没亮,她就起来,带上画具,往罗浮宫去。常常是口干舌焦,腹痛恶心,饥不择食地啃一块冷面包。第一次赴欧洲
留学,虽说有潘赞化周旋,但她是自己考得安徽省政府的双份津贴。为了不错失这次留学的机会,她忍痛扼杀了腹中的胎儿,在习画的同时初步掌握了法语。
而此之前,作为上海美专唯一的女生,后来又被好事者打听到她的青楼出身,所要面对的流言飞语漫天飞舞,其内心的苦楚也是可以想见。她的晚年很凄凉。巴黎是高消费的城市,她为人忠厚诚实,没有代理商代理出售作品,她更不会经营宣传“推销”自己,历年卖画极少。到了晚年,年老体衰,靠社会补助金维持生计。1977年7月22日,在贫病交迫之中,默默地离开人世。
能找到的她所有的照片,或者她的自画像,没有见过她灿烂地笑着的。而以她生前就有的影响和成就,她该是可以如此骄傲地笑的。
先为雏妓,后为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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