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其实一直自卑、敏感、怯懦、孤独。在她的静物画里,盛开与凋谢的花朵是她经常描绘的题材。我想,她是刻意的吧,有她对生命过程的诠释,也有她后来对命运莫测的宿命理解。
一切她都经历过来了。她用自己的行动,突破了当时以男性为主体的绘画风气,作出了独特的贡献。完全靠了毅力和坚韧去把自己的意志分给每一次的孜孜不怠,开掘了自己的天赋,也炼就了面对苦难的豁达。
耐苦并不说苦,是一种意志力,源于她的极其要强。她因为青楼女子的经历一意要证明自己,也一意要在男权社会里扬眉吐气。这是女性的一种自爱,也是弱者的一种坚韧,这样的坚韧和自爱潜移默化,是她一生的自我定位。认识潘玉良的人回忆说,在巴黎她有“三不”女士的称号,一生坚持不入外国国籍,不恋爱,不和任何画商签订合同,努力做一个独立的人。旅法画家贺慕群曾这样回忆他印象中的潘玉良:“侨居巴黎后我和潘玉良常有来往,在艺术上和生活上都曾得到她的指导和帮助。潘玉良生活并不富裕,但是生性豪爽乐于助人。她常留短发,喜喝酒,不拘细节,说话时声音很大,气势不让须眉,颇有男子气度。晚年时住在蒙巴拿斯附近的一条小街,她住在顶楼,住房兼画室,生活清苦,但是勤于作画,有时候一天到晚在家作画,一天都不出来。 1954年,法国曾拍过一部记录片《蒙巴拿斯人》,介绍这个地区文化名人,其中就有潘玉良,她是片中惟一的一个东方人。”
在潘玉良事业的鼎盛时期,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侵华战争。面临着亡国灭种之灾,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掀起了大规模的救亡运动。潘玉良以极大的热情投身于当时美术界义展义卖活动,发表讲话,谴责一些“知名人士”远离现实话多画少。结果受到一些无耻之徒“妓女不能玷污象牙之塔”等等谗言污语的诽谤攻击。
玉良不为所动,还之以加倍的努力投身艺术创作和社会活动。
风雨磨难中,是一个弱者在坚强和隐忍中的坦然和微笑。潘玉良,就是这样,在我的这个夜晚里暗夜纯白。我看到,一种叫执着和坚韧的东西大如珠玉,细如雾霭,游动在她的一生之中。她自强不息的刚性气质也流弹如雹或者梨花沐雨一般,供今天的女人享用。
当然,所有人的各种际遇都是难以预料的吧,就像此刻之前,我没有料到会因为某个偶然去寻这个几十年前的女子一样。
而这个时候,我在一个世纪流离的时光里见过了太多的流逝和褪色,仍会惊异于这个女子带给我的繁花似锦。在我已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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