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样呼吸。可是你的止疼剂只能阵痛几分钟。理查德的电钻随时钻着我的头颅。明知他的眼睛是无声手枪,瞄准每个走近的女人。和最危险的男人在一起,爱情只是定时炸弹。爱情在刽子手面前无能为力。在他的准星面前,我只有一个昏头。”
吉米凝视着我的头颅,“我是为你浴血奋战的斗士,告诉我这场战役为了什么,我会为你的风车战斗。”
我看着露尔的骚动,“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帮我逃离这个世界。”
他说,“你可以逃离这个世界,可你不能逃离自己的心。”
“悲壮的骑士,面对着悲惨的公主。”吉米叹息,“自古以来只有两大敌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一直在战争中。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妹,我只能劝你,与其驾驭男人,不要被男人驾驭,男人只怀念抛弃他们的女人。你能把悲剧改成黑色幽默的笑剧吗?”
我试着笑笑,“我会设法让我脑子里醉醺醺的猴子安静下来。”
“如果我不能用辉煌眩惑你,我只能用幽默。”吉米抚慰着我,“大笑是最好的良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笑剧,即使有时让人根本笑不起来。可是最后想起来,人生可笑的就象自己用筷子拔牙。”
吉米和我放声大笑,笑得满眼是泪,泪里不知有多少悲伤。
睁开眼时,我的视线里突然失去了露尔。
吉米说,“理查德就在露尔的车厢里。”
我跑到露尔的车厢,门没有上锁。我听见里面的呻吟。
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在狭窄的更衣间里,她和你,两人陶醉着一场饥不择食的野餐。
突然你抬起头,你看见了我,我们的眼光象两把装满子弹的无声手枪瞄准着对方的眼睛。
我冲回汽车,吉米从另一个门跑了进来。
太平洋沿岸公路的交叉路口,我看见一辆黑色长龙驶过,我感觉你在里面,我打了一个U型的急转弯躲闪你。
一辆跑车恰好冲刺而来,铿锵的声音震耳欲聋。跑车顶着我的车子向山岩光速冲去,一个岩石无私地挡住我的车子,车子翻转过来,最后的记忆只是破裂的玻璃象一场冰雹把我和吉米砸在血泊里。
从急诊室里醒来时,我后背折了五根肋骨,浑身打着石膏,额头上缝了不知多少针,全脸包扎着纱布。吉米肺部出血。当我看见吉米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我的眼里涌出内疚的泪水。
我捂着脸上的纱布,泪水从指缝里奔涌,嗓子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我在纸上写给吉米,“你的每一滴血都没有白流,你的血流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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