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朗说。「我不能拿你的钱,那样太不公平。我和丹恩从念牛津时就认识。咖啡店那件事只是他的恶作剧之一,为的是引起大众的哗然,他此刻可能正因愚弄了那么多人而在捧腹大笑呢。」
「两百英镑,」毕樊世说。「两百英镑,赌他一个星期内再也笑不出来。」
「我懂了,」方洛朗说。「你就是喜欢把钱白白浪费掉。好吧,老弟,开出条件来。」
「一个星期内,有人看到他追逐她,」毕樊世说。「尾随她离开房间,沿着街道追赶她,抓住她的手—;—;或是抓住她的头发。那比较像是他的作风,对不对?」
「樊世,追逐女人不是丹恩的作风。」方洛朗耐心地说。「向来是丹恩点名付钱,然后被点到名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他会追逐这一个,」毕樊世说。「只要符合刚才那些条件,并有可靠的目击者。两百英镑赌他七天内做出这些事。」
方洛朗以前也曾靠他对丹恩的深刻了解赚钱。事实上,他至少有一半的收入来自预测丹恩的行为。他以为毕樊世这会儿早该学乖了。但毕樊世没有,他脸上自以为是的得意笑容开始令方洛朗恼怒。为了激怒毕樊世,方洛朗摆出万分怜悯的表情,接受了赌注。
☆☆☆
六天后,洁丝站在弟弟的公寓窗户前,皱着眉头凝视下方的街道。
「我要宰了你,丹恩。」她咕哝。「我要一枪命中你的眉心。」
快要下午六点了。博迪答应在四点半前回家沐浴更衣,以便护送他的姐姐和祖母去参加若思夫人的宴会。毕夫人为宴会女主人绘的画像预定在八点揭幕。由于博迪至少需要两个半小时打扮,再加上夜晚的交通一定会很拥挤,所以他们注定要赶不上揭幕仪式了。
这全是丹恩的错。
自从咖啡店那件事后,丹恩就不让博迪离开他的视线。无论去哪里和做什么,没有博迪在身旁他就无法尽兴。
愚蠢好骗的博迪自然以为他终于赢得丹恩永恒的友谊,一点也不知道他以为的友谊其实是丹恩对她的报复。
由此可见,丹恩有多么卑鄙下流。跟他吵架的是洁丝,但他不肯光明正大地跟有能力还击的人打斗,非要经由她愚蠢可怜的弟弟来惩罚她。
博迪毫无自卫的能力;他不懂如何不让自己喝到烂醉,不懂如何在玩牌时歇手,不懂如何抗拒必输的打赌,不懂如何对乱敲竹杠的妓女提出异议。如果丹恩吃喝嫖赌,博迪总是自不量力地认为自己也得照做。
原则上,洁丝并不反对这些行为。她也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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