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很麻烦,一定会的,一如每个良家女子。
「妻子或情妇都一样,」他经常跟朋友说。「一旦让淑女缠上,无论她贞洁与否,你就成为一块棘手土地的地主,那里的佃户老是造反,害你不断投入金钱和劳力。为的只是她心血来潮时偶尔赏赐你的东西,而那东西你只需花几个先令就可以从妓女身上得到。」
没错,他渴望她,但她绝不是第一个挑起他欲望的淑女。虽然渴望,但他总是对那种女人一心想引诱他踏入的陷阱有所警觉。
可恨的事实是,他自投罗网后还欺骗自己相信他没有—;—;或就算是有,他也不用害怕,因为至今还没有陷阱深到能够困住他。
那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他问自己。是什么巨大力量把你拖来这里,像痴狂少年般呆呆凝视着她身处其中的屋子?是什么锁链把你拴在这里,等着看她一眼?
一个碰触。一个吻。
真恶心,他告诉自己。
恶心归恶心,那却是事实,他痛恨那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