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似早晨八九点种的彩虹,绚烂之后化为白云,点点滴滴分割无踪。这段话不怀好意,但欧阳游龙却认为楼兰是个好地方,鹿啾马嘶,草长莺飞,姹紫嫣红,空阔辽远,如同爱情的王国,这是以前。
离高考还剩不足一个月,省城第一职业高中的校园气氛格外严肃,有些不守规矩的后进生越强而出,如同过街老鼠沿着墙角摇头晃脑钻进网吧。贫穷的三流职校如同光杆男人抽着劣质的烟蒂煤渣旁流浪,希望拾到青春已逝,徐娘半老“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京城落难的歌女为妻。这个年过半百的学校就这样,希望炎热的夏季有个瞎了眼的慈善家捐赠一箱银元,为每个祖国的栋梁,祖国的花朵买顶遮阳帽,使他们神气,傻冒,叛逆,冲进私塾苦读四书五经,然后“学而优则仕”,然后这学校开着宝马扈驾中庸之徒进京授勋。
十品芝麻官班主任圆脸宽额,笑起来很可爱,仔细一研究,牙齿有点黑,仔细再研究,不烂之舌有三尺。一上课,不烂之舌舔着牙齿说:“校领导正在商榷,联络各种有效渠道筹集资金,弄台空调放在班级,怎么样?你们看看,教师这么几个人,老师怎么有心情讲课,今天企业财务会计老师请假了,没来,咱们上自习吧!”
班主任前脚跨出教室,后脚带走一群学生。听到身后嗡嗡乱响,回头一看,幼稚小儿全都站起来准备厌学,他恼怒:“火烧眉毛了,你们还不急,还让老师看着你们学,又不是给老师学的,啊——,啊——”台下有一小生自言自语:“黄毛道理,俺三岁时便懂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蟊贼班主任又说:“考大学非比寻常,考上了前程似锦,考不上落地无缘,想想看,虽然大部分能考上专科,本科名额有限,也是不好考的,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啊——,继续闹!”这贼一走,他教育的学生唯夫子之言是从,继续乱,继续逃,言听计从,历史上不会出现马谡第二。
荣子秋骗公孙竹到操场上苦学蹲马步。大约一分钟不到,公孙竹汗吐如浆,眼若流星,手颤若钟,脚僵似木,气喘如涌,訇然有声。荣子秋牛马一样苦头吃习惯了,没事人一样纹丝不动,如同石雕曝晒阳光下麻木不仁,只有舌头往外吐字:“公孙三弟,你身体这么虚,肾没病吧?”
公孙竹还有说话的口气,故意声若洪钟:“秋二哥,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内柔外刚,一身穷骨头还有毅力,一身软筋还能天罗地网,倒不下去的。”
荣子秋听出这有点像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一样以声势增加自己的权威,要想击垮他,必须以柔克刚,以退为进,方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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